只见他动作利落地把那头野猪塞进了身旁的大竹篓里,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不远处的小溪边赶去。一路上,他脚下生风,健步如飞,没用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那条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小河就已然出现在眼前了。
到达目的地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竹篓连同里面沉甸甸的野猪轻轻放在地上,随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一屁股重重地瘫坐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响起。
毕竟,背着这足有几十斤重的大家伙一路奔波至此,可真是把他累得不轻啊!此刻的他,只感觉喉咙干渴得如同着了火一般难受,哪还顾得上考虑这溪水里是否存在寄生虫或者细菌之类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把嘴巴凑近溪水,像牛饮水般“咕嘟咕嘟”地猛灌起来。
一番痛饮之后,他总算缓解了些许口渴之感,但肚子却因为喝了太多生水而有些发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先把带来的空瓶子灌满水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他伸手从竹篓里掏出那个空瓶子,熟练地拧开瓶盖,将瓶口对准溪流,看着清凉透明的溪水缓缓流入瓶中直至满溢。装好水后,他顺手将瓶子放回竹篓,并起身走向旁边的小树林。
没过多久,他就用尼泊尔军刀砍了一些坚韧的藤条回到原地。接下来,他用这根藤条把野猪和装满溪水的竹篓紧紧捆绑在一起,确保它们不会在路上掉落或散开。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又跑到附近找来了一根约手臂粗细的结实木棍充当扁担。他将藤条穿过木棍两端,然后稳稳地挑起这头野猪和竹篓,调整好姿势后,就朝着海岸边的方向走去。
这一头野猪,再加上那一满竹篓的清水,总重量少说也得有个八九十斤。而通往海岸边的这条道路状况极差,四处皆是繁茂的植被,将原本就狭窄难行的小径遮掩得严严实实。不仅如此,地面更是崎岖不平,布满大小不一的石块与坑洼,根本难以称之为路。
沉重的负担几乎要将陆羽整个人压垮在地,那根用来挑起担子的木棍无情地压在他瘦弱的肩膀上,使得他每迈出一步都倍感艰难,肩头传来阵阵刺痛。然而,即便如此,陆羽也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硬撑着往前走。
没走上几步,他便不得不停下脚步,稍作歇息,大口喘气以缓解身体的疲劳。如此走走停停,一路上不知停歇了多少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经过漫长的三个多小时,陆羽终于抵达了海岸边。
当他把肩上挑着的重物重重地放在地上时,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腿一软,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倒在地。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由于长时间挑着重物行走,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极度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沿着脸颊、脖颈流淌而下,身上的汗水早已湿透衣衫,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那种黏腻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更糟糕的是,在穿越丛林的过程中,他的手臂和脸部不可避免地遭到了蚊虫的侵袭,留下了许多红肿的大包,又痒又痛。
陆羽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快半个小时,他才缓缓抬起头来,感觉自己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
回想起刚刚的经历,他不禁感叹这一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就这么一个来回,竟然花费了将近五个小时!此时,厨房里的火堆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木炭还在顽强地散发着点点火光。
陆羽站起身来,走到厨房外拿了一些干草和柴火,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到火堆上。然后,他拿起一块木板,使出浑身解数使劲地扇动着。一下、两下、三下……经过好一会儿的努力,原本奄奄一息的火堆终于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紧接着,陆羽不敢有丝毫停歇,立刻又马不停蹄地奔向树林。他在树林里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捡到了一大捆的枯草。抱着这捆枯草,他快步返回原地,将其均匀地铺在了那头野猪的尸体上面。
随后,陆羽从火堆里抽出一根仍在燃烧的木柴,轻轻地点燃了枯草。刹那间,火苗迅速蔓延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随着枯草的不断燃烧,一股浓烈刺鼻的猪毛烧焦的味道如同一股黑色的烟雾般瞬间升腾而起,并在空中快速飘散开来。
陆羽见状,连忙伸手捂住口鼻,脚步匆匆地跑到远处。他一边忍受着那股难闻的气味,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当那堆枯草完全燃烧殆尽之后,再看那头野猪,它身上的毛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表皮也变得黑乎乎的一片。
此时的陆羽虽然又饿又累,但也顾不得休息,把野猪弄到海岸边的一块礁石上面,拿了一个竹筒打起海水就开始清洗这头野猪。
把野猪清洗干净以后,又拿起尼泊尔军刀开始处理起这头野猪来。就这样又花了快半个小时,总算是把野猪肉给切割好拿回到厨房。
这野猪除去内脏那些,剩下的肉也有三十斤左右,这么多的肉也足够他吃上一段时间了。至少接下来这十天半个月是不用为了食物而发愁了。
只见他拿起一块野猪的五花肉,用刀切割成小块。找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把一端削尖把这野猪肉串起来,又从火堆里面扒拉出来一些木炭放在上面就开始烘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