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静静的站原地,向来掀不起任何波澜的眼底此刻错愕一片。
钟又凝的话言简意赅,但离婚的决心动摇不了分毫。
殷时律第一次,那么无比强烈的感觉到,她是真的要离开自己。
穿梭医院的惨白色长廊,钟又凝在转弯的瞬间,突然被人拉住。
她抬起头,殷时律站在了她的面前,平静淡定,但仔细听可以听见他微微的喘息声。
钟又凝无法将手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冷言冷语道:“殷总,还请松手。”
她说的也是那般疏离。
像他们从未认识。
殷时律攥着她手,镜片折射出一道光,与他眼底的情绪相融合,竟显得几分破碎。
“钟又凝。”
殷时律声音很沉,也低,又透着一丝沙哑:“可不可以不离婚?”
钟又凝怔住。
她愣愣的看着他,望进他的双眸里,竟第一次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片刻后,钟又凝就清醒了。
能得到他殷时律不一样的反应,固然是好的。
只不过,她不想在意这些了。
钟又凝轻声道:“不好。”
话音落下之际,钟又凝感到攥着自己的手僵了下。
随即,缓缓松了开。
钟又凝大步离开。
殷时律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钟又凝进病房时,殷丛山正被殷时澈哄的哈哈大笑,原本一张烈苍白的脸此刻也是面露红光。
殷时澈和殷时律的性子截然不同。
殷时律是沉默如金,一板一眼,又闷又无趣。
殷时澈则像个活宝,能把人逗乐,虽然很多时候可气,但也是真招人
女人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