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电我…”乜棘说。
“明明是你电的我。”许家明说。
俩人四目相对的互相甩锅,然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好了啦,快点起来。”许家明边催促边爬起来,“冷死了。”
“轻点…”乜棘的胸口闷了一下。
牛奶绒的冬被虽然很土,但是很暖和。
又一次站在床上,许家明弯下腰去拉乜棘,两只手抓着长袖睡衣里的手臂,上半身往后倾倒地使劲。
“咦~”后槽牙都跟着用力。
乜棘坐起来了,头发跟鸡窝一样凌乱。
“赶紧的,换衣服。”家明兀自下床更衣。
乜棘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看着他帮自己拿衣服,看着他在床边换衣服。
高领毛衣配上长款的羽绒服。
“咻~”,拉链扯到了领口的最高处。
“愣着干嘛呢?”许家明不解。
乜棘的脸皮跟猪皮一样厚:“你给我换呗~”
话音刚落,昨天穿的外套飞到了脑袋上,遮住了视野。
“自己换。”拧开反锁的房门把手,许家明要去找丁丁了。
“丁丁,你吃饭了没有呀?”门外的声音渐远,许家明在跟丁丁说话。
“吃了。”丁丁一整个早上都在拼同一幅拼图。
“吃饭了没有呀(捏着嗓子学)~”还懒在床上的乜棘微微撅嘴,暗暗地翻了个白眼,有点酸酸的味道,“变心了,跟我讲话都没这么温柔…”
外面咚咚锵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庙口的空地摆了一张张供桌,空气中弥漫着香的烟气和味道。
乩童穿着印有神号的黄围兜,腰缠一条红巾,目光空洞而又深邃地平视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我要看!”丁丁握着家明哥哥的两根手指。
“这边。”许家明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