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潼笑了笑,心里却是清楚,他的毒应该很难解掉。
厉先生自己估计都在心虚吧,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治好,他怎会迟迟不给她看伤口,而是不停地找抱抱?明显是想拖延什么事,可惜夏潼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嗯,能治好。”没有揭穿男人,也没有继续问,因为,再问也没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真实信息。
夏潼脑海闪过那个叫妗子的女孩,在厉龙城睡着时,就去找妗子了。
“学嫂,学长他休息了?”妗子毫不意外夏潼的到来,甚至在心里期待着她的到来。
“阿城睡着了,睡觉的时候脸色更苍白了,一点血色也没有。妗子,你能告诉我他的伤的真实情况吗?阿城跟我说的,必定不全面。”
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就是了解吧,夏潼眼中的坚定,叫妗子羞愧。“学长的毒,可以用蝎子草来解,但我们手中的蝎子草只能给你母亲用,很大可能还不一定够,但能让你母亲脱离生命危险,却是半点都没得给学长了,学长需要自己去找蝎子草,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只有L国皇室有蝎子草,学长说他可以找到,但其实……我们也不能保证L国皇室手里真的还有蝎子草,蝎子草的培养环境很特殊,很难存活。”
夏潼的心跌到了谷底,双手紧拢成拳,那个傻瓜,居然瞒了她这么大一件事。
“学嫂,情况就是这样,我没有隐瞒你。”
“谢谢。辛苦你了。”夏潼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浑身无力,手脚冰凉。她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男人,流下两行清泪。
“你个大傻瓜,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啊。”女人趴在床边无声痛哭。
厉龙城虽是睡着了,但还是有些许意识,模模糊糊听到女人哭的声音,很像他媳妇的,想醒过来看个究竟,但身体太疲惫了,不受他控制,根本撩不起眼皮。
“夫人,你母亲醒了,她想见你。”批睫敲门,娇憨的嗓音传进来。
夏潼擦掉泪水,去见了母亲。
“潼潼,你怎么哭了。”顾念盯着女儿的脸,看出了些许泪意,不由得担心。
一旁的沈樾白心情无敌好:“自然是知道你有救,喜极而泣。”
“再高兴也不能哭呀。”顾念摸着女儿的脸,近距离看进女儿被泪水洗涤的双眸里,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窒息的痛感,她知道,女儿不是开心。
“潼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母女连心,母亲怎会不清楚,女儿到底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没事,妈妈,你很快就能把毒解掉,和爸爸白头到老了。”夏潼祝福着,“让爸爸陪你吧,他应该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原谅她无法留在这里与他们分享这份喜悦,此刻她的心像是被捏烂,周围的人笑脸越灿烂,她就越难过。
“樾白,潼潼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难过?”顾念询问着丈夫。
沈樾白很诧异地反问:“你想什么呢,她开心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心。”
“她就是伤心,你感觉不到吗?”顾念坚信自己的感觉,她不相信,如果女儿真的开心,她会如此难过。
夏潼笑了笑,心里却是清楚,他的毒应该很难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