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衙差大哥,刚刚是否有夫妻二人被请进衙门了?”
那被问的衙差没有气回道:“什么被请进去,只有嫌犯被抓来的,不知是你说的那一对?”
谢宣平心中一阻,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再问:
“您可知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吗?是谁的苦主?”
那衙差眼睛一瞪,一脸的不耐烦:“这里是衙门,不是菜市场,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谢宣平忙笑呵呵从荷包摸出一钱的碎银子:“这个是孝敬给您和兄弟们打酒喝的!”
那衙差接过碎银,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将银子揣进兜里,才俯耳说道:
“听说那夫妻二人得罪了谢家三爷,他的亲大哥是被那两口子害死的,人证俱在,只等着将这二人绳之于法!”
谢宣平此刻如遭雷劈,原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连人证都有了,只怕这个案子铁板钉钉了!
谢宣平还想见人,便见那衙差如瞧怪物般瞧着他,嗤笑道:
“你怕不是在做梦吧?此次案子被人盯着,听说上边下了严令,谁都不许说情!那谢家三爷虽只是一介商贾,可他身后却是身为礼部侍郎的哥哥,一母同胞,如何能饶了那杀兄的凶手?”
谢宣平脸色铁青,谢了衙差,失魂落魄地回府,待到大门口,猛然想到那礼部侍郎——自己的二叔,如今还在西府住着,忙转头去了西大门!
待到会客厅,见了谢靖,恭恭敬敬行了晚辈礼,这才长跪在地上,一脸悲苦:
“二叔,父亲和母亲被带去衙门,只怕要受不少的苦,侄儿知道他们做了许多对不起你们的事,可终究都是谢家的血脉,还请您与三叔说一说,饶过他们这次,往后,您让他们做什么都成!”
谢靖阴沉着脸,半晌,沉默不语,许久,才道:
“你虽是我侄儿,却有时比外人都不如……至于你三叔,你若见了他,可万不要再叫他,当初他初设计陷害除族逐出侯府,便立誓与大房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