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这日,苏卿凌早早便被叫起,洗漱,梳妆,草草吃了一口饭,便去了锦绣堂。
没想到,刘蝶静早早便坐在一处喝茶。
此时,院里只有珂姨娘在一旁伺候着。而薛姨娘与梅姨娘则带着各自的女儿也过来了!
春兰与夏荷扶着自家小姐坐于一旁,本想为难儿媳妇的刘蝶静一见,动时气不打一处来!
将手中的银勺掷于一旁,冷笑一声:
“都说大家教养出来的女儿,都是知书懂礼的,怎的到你这儿,非但不伺候婆母,竟变得如此目中无人,做婆母的都没让你落座,你自个便坐下了,真真是个,不知礼数的!”
苏卿凌早没有了原先的惶惶不安,竟还能心平气和的说笑:
“婆母言重了,儿媳如今是双身子,不得不小心这些,您也不是那苛待儿媳之人,儿媳妇想着,这特殊时期,您也不会与儿媳斤斤计较的,对吧?”
刘蝶静见苏卿凌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刚压下去的一口汤,都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你如今越发的能言善辩了,好似谁家的女儿都不会怀孕生子似的,偏你宝贝的怀了个金疙瘩似的金!”
苏卿凌只觉好笑,原来自己前世这么蠢么,就侯夫人这么点道行,竟把自个压的死死的!
“婆母,儿媳怀相不好,且这两年身子亏损的厉害,吴大夫叮嘱一定要好好将养着,时时刻刻注意,儿媳虽心里尊敬婆母,却也不得不遵着医嘱,护好自个儿的身子!”
刘蝶静还得再说几句,此时,谢侯爷与三个儿子也已进得门来!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二弟,三弟他们已经进城,要不了半个时辰便回来了,收拾好了,大家便一块出去迎接!”
只听谢孝廉直哼哼:
“不过是庶出,与爹又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谢晨回身瞪了一眼: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都是侯府出来的人,血脉至亲,怎能说出此等不着四六的话来?你若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禁了你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