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嫂子满脸悲色,虽人老珠黄,却还留有清秀的轮廓。
此时进了搭了棚子的地方,除了空棺,还有各种陪葬品一应俱全,倒有几分办丧的模样!
只是此时,妇人也是真的有几分伤心,一屁股坐在棺前便拍着腿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女儿呐……你死的好惨呐……是哪个黑了心的打发你去那个破庵子祈福啊……害我儿死的这样惨哪……”
这里哭得震天响,谁知那小夫妻俩也开始嚎哭起来:
“我可怜的妹子呀,一家人亲你疼你长大,好容易送你出嫁,怎的便出了这事?……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吗?……”
“我那可怜的小姑呀……可怜你正值花信年华,还未报答父母之恩,便就这么走了,可是有什么冤屈呀?……”
那在一旁烧纸的谢孝廉眼神飘忽,只觉心虚,媳妇儿死的蹊跷!他总觉得她是自焚,可也不敢说出口!
这一家三口又哭又嚎,简直能震翻了棺盖,让刘蝶静几人个个脑袋瓜子嗡嗡响!
好容易三人哭停下来,竟是半个时辰之后!
将人请进客室,吃饱喝足,那侄儿刘伟才对着刘蝶静道:
“姑母,小妹来你家也不过半年有余,怎会平白就去了庵子?……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不信为了祈福就让我那小妹去那种破烂地方?”
刘伟媳妇儿也帮腔:“是啊姑母,小妹在娘家胆子小,见只虫子都怕得要命,若不是你们逼她,她自己断不会要求去那种地方为你们大家祈福!”
刘伟气哼哼,直起身子便冲到谢孝廉身前,揪住他的前襟子就要打,嘴里骂咧咧:
“该不是你欺得我妹子活不成,没办法才应了这差事的吧!看我不打死你!”
这刘伟本也是个书生,能有多大的劲?,只是这几年被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夹在中间不少受气,暗里练练拳脚出出气,这会倒有了用武之地!
谢孝廉心虚,不敢还手,只抬起胳膊阻挡:
“大哥……哎哟……大哥,我没有……我没欺负雅儿!”
一旁的小厮忙上去要将人拉开,被刘伟一拳头下去便打肿了半边脸,只疼得人“哎呀呀”叫,却好歹将人拉开!
谢孝廉顾不得许多,忙藏到刘蝶静身后,气得谢宣平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