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侯,当家主母刘蝶静已吃过早膳过来,屋里的药味浓重,还好窗户开了,就连门帘子都撩了起来!
见儿媳妇过来,情不自禁哼了一声:
“我说你是怎么为人妻的?自己相公都成了这副样子,哪怕你不伺候,就不能早些过来看一眼?可见是个凉薄的!”
灵环忙端了雕花高凳给大少奶奶坐,珂姨娘与秋姨娘忙上前见礼,待苏卿凌坐下,这才慢条斯理道:
“母亲大概忘记了,儿媳昨日晕了过去,一夜睡不安稳,今儿一早起来才听到大爷受伤的消息,这才赶紧过来,并非儿媳不关心大爷!”
珂姨娘微笑着,打着圆场:
“夫人是在说笑的,少奶奶莫要当真,您是个心善的,又与大爷琴瑟和鸣,若说不关心大爷,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这话真是戳心,连发妻的屋里都很少去,又怎算得上琴瑟和鸣,可寻常妇人也不会自戳脸面,说过这个谎言!
偏偏苏卿凌便是那个异类,人轻笑着,却含着冷意:
“姨娘大概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呢,除了爷回四九城第二日留在瑞雪苑,其余时间大多都留宿在两个姨娘那,这琴瑟和鸣又从何说起?”
珂姨娘顿时尴尬不已,刘蝶静却火冒三丈:
“你还有脸说,笼络不住自己的丈夫,还嫌岗儿去找姨娘,我都替你丢脸!”
苏卿凌也只是笑笑,起身走进里屋!
这屋里四角各放一个冰盆,难怪觉着清凉!
只见谢宣平一张肿成包子的脸青青紫紫的,左脚用白布条裹着,右胳膊也被绑了竹条缠了白布,所有裸露的肌肤没一块好颜色!
苏卿凌走近前,看着这张变形的脸,伸手触了触,直疼得装睡的谢宣平“嘶”了一声!
“相公,您怎么成这样子了?不是说与同僚喝酒去了?怎的被人打成这样?”
谢侯爷对人只说是喝酒摔了一跤,明眼人都知没有那么简单,偏苏卿凌直接挑明是被人打了!
谢宣平想不醒来都不行,睁眼怒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昨日喝的有些多,摔了两跤,才变成这样,你做人娘子的,也不问一问就随口说话,可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