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其实有很多事想问明渊。
突然出现和消失恶面,强到他不可反抗的力量,被神奇赋名的新型异能......
尤其是恶面告诉他的心动和喜欢,他迫切想跟主人求证这一切。
可他问不出口,亦或是不敢问,因为他的主人是主动丢弃这些感情的。
“没什么。”侯涅生压下心头所有的疑问,平静地回道:“主人,你昨天发烧,睡了一夜才好。”
明渊看到放在旁边的盆和毛巾自然不可能怀疑侯涅生的话。
他又捏了捏鼻子,“这样啊,估计是晚上赶路受了风寒。”
桌上的资料昨夜已经整理好,明渊没再打开来细看,装好便带侯涅生离开客栈。
两人一路继续南下,走前,他还找了间医馆开了些防风寒的药。
连着三日,两人都在骑马赶路,恶面可能是嫌弃风餐露宿,这几夜都没出来。
直到在客栈睡下的这夜,侯涅生突然睁眼看向怀中人,正巧对上一双鲜红的眼眸。
“胆小鬼。”他道,“我就知道你不敢同白开口。”
侯涅生回道:“你说过主人是主动丢掉的,我没必要再去多问。”
明渊懒得同侯涅生浪费口舌,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手伸进侯涅生的衣服里来回摸了起来。
片刻后,他将手伸出来,捏住侯涅生下巴,“乖,给我亲一会儿,好不好?”
侯涅生反问道:“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当然有。”明渊笑着回道,“不给我亲你,那就你来亲我。”
侯涅生眼皮子跳了下,言下之意还是不给他拒绝。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明渊尝鲜似的,先在侯涅生颈间亲出好几个吻痕,然后才稍稍起身,吻上他的唇。
这依旧是个漫长且粘腻的吻。
唇瓣分开时,明渊在侯涅生的唇上舔了下,玩味道:“侯涅生,你是拒绝不了我,还是不愿意拒绝我。”
侯涅生避过他的视线,哑声回道:“我说过我拒绝不了你。”
“撒谎。”明渊将手伸进被子里,对上侯涅生惊愕的目光他的笑意更甚,“你看,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诚实。”
侯涅生僵了几秒,冷着脸咬牙道:“放开!”
“不要。”明渊威胁道,“除非你也叫我主人。”
侯涅生不叫,明渊也不松手,两人就此事无声对弈起来。
过了一阵,侯涅生忍无可忍地要起身挣脱,后者先行命令道:“不准动。”
侯涅生被迫僵直不动,只能眼神凶恶地瞪着明渊。
即使投胎成人,这也是恶祂,岂会被侯涅生的眼神吓到。
明渊同侯涅生对视,眼底不见任何惧意,反而还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对,这样的眼神才对味嘛。”
他见侯涅生脸上逐渐染上红晕,在他低吟声里轻叹一口气,故作好心地说教起来。
“侯涅生,你说说你,这么倔干嘛呢?”
“白为主体,我为附体,说难听点,现在的白是残缺的、不完整的,必须加上我才行。”
“他是你的主人,难道作为他一部分的我就不是了吗?”
“他把那些感情擅自丢弃给我,把我这个本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面逼成他的欲面。”
“这其中有你的一部分责任,侯涅生,你不能不管我,也理应叫我一声主人。”
“乖。”明渊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叫主人,否则大不了我们就这样僵持到天亮。”
侯涅生禁不住喘息一声,可依旧忍着没叫。
“听话,乖一点。”明渊亲了亲侯涅生的唇,可手指却不老实地将孔口堵住。
他轻笑一声,凑到侯涅生的耳边轻声重复道:“乖,叫一声,我不想命令你。”
侯涅生又强撑片刻,哑声吐出那两字。
“这就对了嘛。”明渊满意地笑起来,食指也跟着移开,“再叫几声听听。”
侯涅生的声音更哑了,连着叫了好几遍。
“真乖。”明渊俯身,再次吻上侯涅生。
半晌,待两人唇舌分离,明渊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他垂眼看向掌中之物,在要留下来的霎那,血色的眸子亮了亮,红火当即在掌中灼烧起来。
片刻后,红火熄灭,他的手掌重新变得干净白皙,不过指尖却没完全干净。
他笑了笑,将手指放到侯涅生唇边,“张嘴。”
侯涅生鼻尖动了下,略微嫌弃地别过脸。
明渊用另一手捏住侯涅生的下巴,将他的脸重新掰正,“别嫌弃啊。”
侯涅生不用想都知道这人下句话会说什么。
他纠结片刻,终是乖乖照做。
玩了一阵,他又对着侯涅生的唇亲了下,“你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那么我们改夜再见。”
话音落下,他趴到侯涅生身上,不稍片刻便沉沉睡过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侯涅生垂眼看向明渊,他其实分不清自己对恶面是何种态度。
这个恶面给他的感觉像主人那般熟悉,却不似主人的柔和与温暖,反抗恶面几乎是他下意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