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要被他的“场”捕捉到，任由张灵音有通天本领，也得任他宰割！

而就在李慕玄忍不住面露喜色，以为自己凝聚的“场”，就要触及张灵音，将其捕捉的时候！

令他认知都要崩塌的一幕发生了！

“场”并没能捕捉到张灵音！

或者说，在快要接近张灵音的某一刻，“场”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影响，竟突兀散开了，分崩离析！

那种感觉，就像是辛苦构建出一座坚不可摧的积木大厦，被人突然抽去了维持平衡最关键的一环！

导致整座积木大厦，顷刻间倒塌，功亏一篑！

“‘场’的构造，被破坏了！”

李慕玄一脸不可置信，愣愣地看着张灵音，那不知所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活了上百岁，修炼倒转八方也近百年了，他构筑的“场”被人躲过，甚至被人化解过，却不曾如此诡异地被人“破坏”过！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得到？！

这完完全全，超出了李慕玄的认知范畴！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狂妄的人不是张灵音，依旧是他这个全性恶童！

“明明什么都没做……不！你刚说了什么？！‘散’？！你仅仅只是说了个‘散’字，‘场’就真的散去了？！这不可能！！这种手段，你莫不是仙神？！”

李慕玄满目悚然，浑身都在颤抖！

方才发生的那一幕，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认知，他的世界都被颠覆了！

他百年修为凝聚的“场”，张灵音说散就散？！

如此听话，如此随心所欲……

这是，言出法随啊！

是神仙才具备的手段啊！

李慕玄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仙神？！

连三一门门长左若童，所谓的大盈仙人，也没能达到仙神的境界！

不也死在无根生手中？！

张灵音区区一个天师府的小道士，怎么可能拥有这等手段？！

“言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