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扬着脸，小手托着下巴，陷入了回忆：“嗯......很久了吧，几千年？怎么认识的，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那时候你跟我差不多高，咱俩一直在底下玩。”

“我以灵力为食，你体内又有取之不竭的灵力，所以咱俩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那时候咱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余欢越听越不对劲，不由得皱起了眉。

殷灵抬手打断司玄的话：“那时候的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司玄愣住了，“好像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殷灵觉得奇怪。

“是哦，我怎么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司玄感到一阵茫然。

他脑海中只剩下“小鬼”这个词汇。

仿佛以前都是这么唤她的。

思考片刻，司玄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哎呀，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你了。”

“你虽然长大成人，但样貌还有小时候的影子，而且，你灵力的味道，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鬼嘛，经历过黑暗又漫长的岁月，记忆有些混乱很正常。

纵使有些事情，他记不太清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认错人。

这就够了。

“你为什么来找我？”殷灵又问。

“无聊啊。”司玄不假思索地说，“你不知道，没有你，底下没劲透了。”

“剩下的那些小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随便折腾两下就缺胳膊少腿的，还喜欢告状。”

“还是你比较好玩，怎么都杀不死。”

余欢：“......”

这是什么鬼话？

殷灵同样深感无语。

总觉得这小鬼有点暴戾......

半晌，她又想到什么：“司玄，你一个道行高深的小鬼从地府里跑出来，他们就这么放任不管？”

“管？他们又管不住我。”司玄理直气壮地回道，“不光是我，他们对你也没辙。”

“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他们走投无路，才把你放到阳间来了。”

毕竟殷灵怨气滔天，继续在地府待下去，整个阴界都要毁于一旦。

殷灵眸光微动，温声劝道：“你现在见到我了，如果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去吧。”

小鬼的脾气阴晴不定，更别说这种有千年以上修行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