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两人一路飞掠上了南山。正是花朝节会上东方既白救下环翠时,所提的那个南山。
东方既白抱着她飞身而上,在一棵古树上把她放下,两人并排坐在那棵古树的树干上。
古树呈六人合抱之粗,树干一侧的支干长歪了成类直角状往外延伸,正是二人所坐之处。
东方既白抬头指了指远处灯火闪烁的地方道:“你看那边,好多烛火。我猜——肯定有哪个调皮的孩子把他爹的鞋靴烧坏了,挨了打;也肯定有哪个老人在咒骂儿女不孝;或者树上什么时候掉下来几个虫子,在我们身上咬几个口子,然后想着该抹什么药,猜猜几天能好,又或者想今天吹了冷风,明天会不会病倒……”
燕景瑜瑜笑着道:“无聊!”
东方既白微笑道:“你笑了?管它无不无聊呢。看到什么就想什么,不拘着就想一件事情,把自己的思绪困在小圈子里让自己难受。
你随便去想,大胆去猜,比如猜明天的天气,后天会发生什么,想着想着,想到别的事了,不就平静下来了么?嗯?你觉得呢?”
燕景瑜微笑道:“嗯。”
东方既白又问:“燕景瑜,你为什么不高兴?”
燕景瑜皱了皱眉,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东方既白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先别说,让我大胆猜一下。是不是之前我一股脑和你说了那么多表心意的话,让你感觉有压力了?”
燕景瑜舒展眉头,点点头。
好一阵沉默,燕景瑜正欲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东方既白又开口了,“其实没什么好烦恼的,一切顺其自然。
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什么,只是我们结为俦侣以后,你的身边多了一个我,又不是被我全盘替代了。
你自己的时间,自己的事,由你自己自由安排。我也希望我的偶尔出现不会太打扰到你。你
出了城,两人一路飞掠上了南山。正是花朝节会上东方既白救下环翠时,所提的那个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