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驸马最近常常眠花宿柳也不回府,叫皇姑姑好生伤心啊。”东方既白缓缓说出口,声音难辨喜怒。
驸马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殿下这是何意?”
“听不懂?”东方既白突然微笑一下,又继续说:“没关系,让本殿来告诉你,你之所以能一直好端端站在这里,不过是皇姑姑一直在父皇面前替你遮掩你干的荒堂事。你猜你做的事,父皇知道多少,你真当能瞒得住?”
驸马听了心里开始慌张了起来,却仍是梗住一口气:“那又如何?”
东方既白脸上笑意更甚,阴森森地开口:“那?又?如?何?嗯?”
驸马吓得后退了两步,咽咽口水,却见东方既白起身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驸马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抵住门墙退无可退,声音抖颤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再怎么样也是你姑姑的夫婿,你不能杀我。”驸马吓得口水直咽,下意识说出口。
“是么?驸马可真是个了不得的身份,本殿看你也没多珍惜这个身份,不然如何日日眠花宿柳啊?
你猜本殿杀了你,谁会为了你冒着得罪本殿的风险为你鸣不平?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驸马而已。
何况你不顾我姑姑的体面,干出这事,她伤透了心啊,你猜我姑姑会不会为了你和本殿对上?可悲!堂堂驸马,竟无人在意,不过这不是你该吗?”东方既白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讽刺道。
驸马还未从他的话里缓过神来,又见东方既白转身回到座位上,突然冷呵了一声:“跪下!”
驸马还没反应过来,东方既白抓起茶杯朝驸马砸了过来并着一声怒喝:“跪下!”
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得他的脸上的衣服到处都是,在那声跪下传来时,驸马吓得直接跪了下来,也顾不上有没有跪到地上的碎渣子。
“其实你什么都明白,你这么做只是为了逼姑姑向你服软,只要皇姑姑舍下对你的情意,你驸马的身份一卸,凭你所作所为,足以人头落地。
你根本不爱她,却一边折辱她,一边又享受驸马身份带来的一切,又厌倦驸马身份带来的种种束缚……”
驸马闻言突然大笑,状若癫狂地站了起来,“你懂什么?我如何不爱她,想我天之骄子,一纸婚约叫我踏入朝堂无望。我舍弃了那么多,她为我低头又怎么了?”
东方既白怒斥道:“是嘛?可你一直在衡量得失,你根本没在谈感情,更像在做买卖。只有做买卖才会计较得失,做买卖尚且还有让利求长期合作的时候,而驸马更甚!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理解她,尊重她,包容她,而不是发现了她的傲骨,就想着折断她,磨碎她!
你那不是在爱她,是在驯服她,只有宠物才会需要用这种手段。她堂堂大楚长公主,金枝玉叶、风姿无双,为了你这般委屈求全。
你但凡有点心,就会发现她为了你,为了你这么个东西,次次退让,旁人暗地里不知如何戳她的脊梁骨,你统统不知,只怪她端着公主的架子。
可她的体面早被你踩得稀碎,却还拼命强撑,她是公主,可也是你的妻,但凡你给足她体面,你又怎知她不会为你退让。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你却选择最糟糕的那种。
至于我说的对不对,你看看你把你们的生活搅得乱成什么样了,就知道你坚持的方法究竟有多么愚蠢!”
驸马闻言失神跌坐在地上,“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东方既白平缓了一下呼吸,“回去吧,姑姑还在等你,走到这个地步,你们都有错。
我同姑姑说了,往日你们各退一步,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你一直假装流连青楼,可其实也只是喝喝花酒罢,见过了最好的风景,如何又会
“听说驸马最近常常眠花宿柳也不回府,叫皇姑姑好生伤心啊。”东方既白缓缓说出口,声音难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