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这个心思就好。”兰青天竟然一点也没计较曾家辉说的的话,心情似乎还挺好呢,估计也是觉得曾家辉冤枉啊!
第三个电话,他是呼叫的妹妹曾容容,电话响了许久才给接通,曾家辉对容容叫道:“慢吞吞地在干嘛,你那边情况咋样?”
经历此时的谄害考验,心理素质再好的也可能会心情极差,心情一差自然情绪就受点影响,说话大声点也就不足为怪了,反正是自己的妹妹,吼叫两声也还是自己的妹妹。
曾容容回答道:“哥啊,我正忙着呢。你放心吧,就这两天的事,耐心点。”大记者自然是大忙人,曾容容说完就挂了电话。
曾家辉摇头道:“怎么一个二个都叫我耐心点!”然后看了看向昊跟郑志,问道:“你们觉得我没有耐心吗?”
向昊与郑志对望一眼,都没好回答。说有吧,人家都叫他耐心的,不言而喻;说没有吧,他们又不好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啊。
只有铁锋边开车边冒了一句,道:“哥,你有时有,有时没有。”
“废话!”曾家辉骂了铁锋一句,继续拨了另一个电话,接通后道:“如果恳请你们收回成命,需要多长时间?”他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也没有说是什么事,甚至没有给对方先打招呼的机会,车里的几人感觉他就像打哑谜一般。
不过明显的听出对方是一个女人声音,半响回答道:“这得取决于你们省委的态度,你到时发个信息给我吧。”完了还似乎听到“啵”的一声口音。
曾家辉生怕那声音再响一下,赶快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的态度表示取决于省委而不是省委、省政府,一点即透:只要省委将自己的事情澄清了,恢复原职了,一切就ok;不提省政府是否也意味着赔偿问题就不追究了?
曾家辉与白春风到达到平起开发区政府所在街道的时候,只见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的车辆人群,街道上堵满了车,道路上站满了人,他们几人只得下车来,挨个挤着往前去。
花无叶已经得知曾家辉到来的消息,她想出来迎接,无奈人太多太挤,她寸步难行,根本出不来。曾家辉等人也是越往前越拥挤,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根本就走不动了。
铁锋要向前强行开道,被曾家辉给拦住,他道:“没用的,进不进去都一样。”即便是进去了,后面的人不动,进去了也就出不来了,索性不进去。
这时,旁边有人认出了曾家辉,叫道:“曾市长!”然后向周同伴们大声的传出信息道:“曾市长来了,曾市长来了!”
曾家辉微笑着向四周看过来的人群挥手,然后随手接过郑志提着的大喇叭,大声的道:“乡亲们,平起的市民朋友们,曾家辉专程看望大家来了!”
人群一阵骚动,不再向市政府挤过去了,转身看向曾家辉这个方向,并听一人领头叫了一声之后,站在大门外的人群齐声高呼:“曾市长!曾市长!……”这一呼不要紧,里面看不见的人也一起跟着高呼起来,人群开始慢慢反向而出,场面一时是推拉、呼喊混杂一片,让人堪忧。
曾家辉站上旁边花台,频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待平静一些之后。大声的道:“乡村们,大家都在原地不要动,以免踩伤老人小孩,先听我说几句话。”看场面估计里外大约有三万人左右了,其实就是不叫别动,他们也动不了啊。
曾家辉神情严肃的道:“市民朋友们,我今天听到大家聚集区政府的消息时,很是担心啊!……我担心离开一年后大家不认识我了!我担心你们提出的问题没法及时解决!我担心你们这种方式可能危害到你们自己!我也担心平起的发展环境受到影响!当然,我也担心自己这个市长怕是永远被停职了!”
人群听着曾家辉的话,竟然出奇的安静,站在最前面的几人道:“曾市长,工厂停工了,我们拿不到工资怎么生活啊,这两年来我们每月就那么点低保金,苦日子是过够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到区政府来请求解决问题。你放心,我们不打不砸,只是要求区政府早点让工厂恢复生产,我们早点上班而已。”
曾家辉向他点着头,道:“你们的想法很简单,要求也不为过,可让这么多人一起聚集到区政府,影响了城市交通、妨碍了政府办公,还可能引起各界对平起的负面评论,很不好!”
那人低了低头,似乎在思考曾家辉的话,旁边的人却问了曾家辉一个问题,道:“曾市长,你刚才说担心你那个市长一直停职,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停职对我个人来讲,是乐得轻松啊!但我的工作事业估计是再难继续了,我在平起跟大家讲的平起发展局面也会受到影响呢!”
他见人们似乎疑惑不解,有许多人大声的议论和喊叫着:“不可能哟!听说你都停职好多天了,跟我们今天的事没关系撤。”
曾家辉抬眼向前看了看,简要的解释道:“乡亲们,平起开发区的两大工厂停工,是因为有人举报说其中一个投资上百亿的工厂是我曾家辉私人的,因此省里才停了我的职,正在进行核查,这个做法是符合规定的,也会很快就会有结果,可你们今天这一闹,责任估计得算到我头上,今后就难说清楚了。”
这事跟自己有关,先作说明是必须的,当然也是明智之举。
曾家辉听了兰青天的话,心情自然也是大好,道:“谢谢兰书记,时间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处理。”跟纪律书记上哲理课,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来的,曾家辉说完觉得有些不妥,赶紧补充道:“兰书记,主要是我现在的身份无法开展工作,有此工作不开展又于心不安。”其实这话还是一样的哲理,他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了,说完自己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