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在他生病的第七天,喝了几天药后,他已经可以坐起身来了,因此斯嘉丽再也不肯亲自照顾他,只让家里的佣人把药端给他让他自己喝。
而他,却似乎故意要跟她作对,每次都将药碗推到一边,并放话不见她来就不喝。凭着最后一丝不忍之心,她只得来到他的床前陪他喝药。
他见她来了,倒也说话算话,端起药满脸嫌弃地喝完了。后又示意她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臂堵上了她的嘴,残留的药汁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带着苦涩、愤怒与不甘。
斯嘉丽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忘了反抗,只是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试图将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口中驱逐,不料却被缠得更紧了。她的舌尖触碰到他的牙齿,被他狠狠咬了一口,铁锈味在唇齿之间散开,混合着那古怪的药味,让斯嘉丽几欲作呕。
他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猛地松开了手,两人都喘息着,目光相对,却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斯嘉丽强忍着不适,怒视着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没有丝毫的歉意:“我只是想要你记住,无论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你终究还是我的妻子,你必须得留在我身边。”
斯嘉丽闻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我早就不想当你的妻子了,是你不肯放过我!”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的宁静,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决绝与痛楚。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未真正尊重过我的选择,我的意愿。你以为将我囚禁在这华丽的牢笼中,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排吗?错了,大错特错!”
“我渴望的是自由,是广阔的天空,是能够自己决定命运的勇气。而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没有爱的婚姻里消磨时光,直至老死。”
她猛地推开他,转身欲走,却又被他一把拉住。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斯嘉丽挣扎无果,只能愤愤地瞪着他,她不明白,她想要反驳,想要挣脱,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眼眸,任由他将自己拉入怀中。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而熟悉,但斯嘉丽的心却早已冰冷如霜。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结局。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份静谧。
佣人轻声询问是否需要更换药碗,他这才放开了她,转身吩咐佣人将药碗拿走,并嘱咐她把孩子们带过来给他瞧瞧。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扑到床上,挽住父亲的胳臂,斯嘉丽则趁机挣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果可以,斯嘉丽现在也想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是非常无礼——几乎快算是明着赶人了,若是现在又发起脾气甩头就走,定然会叫杰拉尔德和爱伦脸上无光。
无论过去她和瑞德·巴特勒之间有多少恩怨纠葛,现在他们的关系有且仅有父亲的救命恩人和被救人之女的关系。曾经她可以不管自己名存实亡的妻子身份,现在却不得不顾及杰拉尔德和艾伦的脸面以及自家的名声。
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