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路知欢到底怎么样了,地上这么多血,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哪里还能听得到梅姨说的话。
沈砚山顺着血迹找过去。
看到了那把带血的铲子,眼神四处打量。
忽然他视线定格在一个方向,他有直觉,她应该就在那里。
沈砚山迈着迅捷的步子冲到了那间房间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
他赶紧推门而入,卓爻也带着人赶到了这里,他摆手,其他人停在外头。
“欸!”
梅姨也跟了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三步并做两步的也挤了进去。
沈砚山一进门就看到了供桌底下的帘子在抖。
不难看出,路知欢就躲在那里。
梅姨大惊失色,她赶紧上前拦住沈砚山,“这个小浪蹄子竟敢冲撞了夫人,你放心,梅姨饶不了她。”
梅姨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献错了殷勤。
沈砚山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比之前更锋利了几分。
梅姨弯腰想直接把路知欢薅出来,“你给我出来!”她伸手去抓路知欢。
路知欢吓得惊声尖叫,“啊!你不要过来。”
沈砚山一把推开梅姨,“你吓到她了。”
梅姨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沈砚山一把掀开了黄色帘子。
路知欢蜷缩身体,捂着脑袋,口中喃喃,“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沈砚山一眼见到的不只是她,还有一堆破破烂烂的牌位。
梅姨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被他发现了。
沈砚山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了梅姨。
梅姨那惊恐的眼神暴露了一切,她赶紧爬过来,拉住了沈砚山的裤腿。
“阿砚,阿砚你听我说,是杨招娣,是杨招娣干的,都是她干的。”
梅姨一手指着外头的方向,“所以,所以她现在遭报应了,她病弱膏肓的快死了。”
沈砚山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怜悯,狠狠的一甩腿,梅姨就扑倒在地。
沈砚山刚要伸手去拉路知欢。
梅姨又赶紧爬起来,又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涕泗横流的苦苦哀求着,“阿砚,你要相信我啊,这么多年我都尽心尽力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