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烟越涵病得太重,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依旧处在昏迷中。
医生不敢对厉南洲说的太直白,只能委婉含蓄地让他以后房事时,要对夫人温柔一些,减少身上血管处的淤青。
最关键的是,近两年内,千万不能再让她进行献血和生育,否则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厉南洲始终沉默,深邃幽深的墨眸,让人无法看透他的情绪。
不过在大家看来,他这么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商业大佬,外面肯定养着不少红颜知己看,定然不会担心子嗣问题。
只是可怜了这位厉太太。
两年内不能生育,估计很快就会被豪门放弃了。
可事实却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测。
一连几日,厉南洲不仅每天都会来医院,甚至晚上还会留宿在病房。
也许他是真心喜欢这位厉夫人,只是不会控制力度吧。
这一日,夜里。
昏昏沉沉的烟越涵,终于有种从云端落下的真实感觉。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鼻尖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素白的环境,她这是在医院里?
感受到小肚子上的重量,她这才发现身边搂着自己的厉南洲。
一缕清冷月光洒在枕边,看着那双熟悉又惧怕的眉眼,她有片刻失神,仿佛这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厉南洲怎么会在这里?
烟越涵不由自主地将手抬起,小心翼翼用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脸颊,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发现一切都是真的后,她才豁然放下心来,静静望着枕边人。
他们有多久没有如此平和的躺在一起了?
是从烟沐晴回来后,还是他们结婚后呢?
这几年日子太苦,度日如年,烟越涵只能靠着以前那些零散的片段回忆,去怀念所剩不多的美好。
渐渐地,她的时间概念变得模糊起来。
她记得好像是前几天,厉南洲笨拙的给她串了一条手链,手指上布满伤口,还故作傲娇地说:“我就是看着好玩,随便串的。留着没用,送给你好了。”
但一转眼,男人又变成了冰山脸,眼神凌厉道:“烟越涵,你欠沐晴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幸福与苦痛在心间交叉,让烟越涵无法分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厉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