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白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如实交代,你我情同兄弟,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是连我也不能知道的?”
钟秀双目通红,颓丧的低着头,失魂落魄喃喃道:“别问了,若白,你不要问了。”
“我偏要问,不光我要问,在场的人都要问你,这到底是为何啊?”
姜若白痛心疾首,恶狠狠盯着钟秀。
萧良认真盯着姜若白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表演痕迹。
但他自问阅人无数,也没看出姜若白神色有丝毫破绽。
那股心痛,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如果是演戏的话,那到这里,也差不多是恰到火候。
再往下,难免有用力过猛之嫌。
可姜若白却并不打算放过钟秀,仍旧在咄咄逼问他真相。
直到,钟秀近乎崩溃,将脸埋在地上。
“杀了我,雪王……你这贱人,快杀我啊!”
“你不敢杀我吗?你算什么王境?你就是个靠天材地宝堆砌起来的花瓶,没有东极神王的栽培,你什么都不是!”
“……”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从东极天任何人口中说出来,基本上都宣判了这个人的死刑。
姜若白神色剧变,急忙爆喝道:“给我住口!”
说话间,他抄起钟秀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王境强者使出全力的两巴掌,哪怕是圣人也很难抵挡。
钟秀满脸是血,气息已经十分微弱。
他满眼哀求的望着姜若白,颤声道:“杀了我,若白!求你杀了我……”
姜若白眼圈泛红,神色挣扎了许久,终于认命似的低下头,他知道,钟秀保不住了。
想到此处,他抬头望向雪王。
“殿下,钟秀已经失了心智,能否将他交给我来处置,你放心,我一定……”
“交给你?”
雪王目光霎时变得玩味起来,“你是怕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是真的只是顾念手足之情?”
姜若白神色大变,深深皱起眉头。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和萧公子觉得,今日之事,是我在背后授意?”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