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什么？仙穹大陆那几位王吗？”

卫靖听完，直接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们算什么王，我说的是王境，是一种不存在于中下层世界的境界。”

“据我所知，就算是仙穹大陆那位帝尊，也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桎梏，除非他能晋升到上层世界。”

萧良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王是个比圣人更强的境界，而中下层的世界因为桎梏的原因，永远也不会出现对吗？”

“不错。”

卫靖轻笑道：“如果没有这个桎梏，那又该如何限制我们这些下等世界的人向前迈进呢？

其实说到这里，我忽然感觉，我们和人间、归元界也没有什么不同。

都只是一群生存在牢笼中的可怜人罢了，哪怕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天道的桎梏，向着更高的武道境界迈进。”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萧良好奇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像你这样得到灵源又不按常理行事的人，会不会有机会打破这个桎梏。”

“我可没那么大野心，只要人间和归元界安宁太平就好。”

“哈哈哈……”

卫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想不到精明如你，也会说出这般可笑的话来。萧兄，这世间所有的安宁，都是靠强者的实力换来的。”

“你想要与世无争的前提是，你要争过所有人。

就像今日，你凭借实力将我们赶出归元界，逼我们不得不吐出资源。

可你若没有实力，如今的归元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萧良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得不说，在大局观这方面，卫靖看到要比他通透的多，也更加长远。

有时候，这世道就是如此残酷，尊严和真理，都只在剑锋之上。

“好了，言尽于此。”

卫靖挥挥手，临别之际，又停下脚步，淡笑道：“对了，王陨之地，就在当初的仙人战场。”

“一位王陨落的地方，到底埋葬着多少秘密和机缘，没有人知晓。

但所有人都坚信，那是我们这些中下位面的人，此生唯一能够接触王境强者的机会。

所以我觉得，你一定也会去凑热闹。”

萧良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目送卫靖进了通道，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仙人战场，对他而言并不是个陌生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