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归听完，直接干沉默了。

回想起他辉煌的一生，当年身为山海尊者，八方臣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后来即便是与黄天祁不和，离开了山海门，他也依旧是大宗师强者。

纵横捭阖，无人能敌。

四十年前，他被黄天祁镇压于此，一身傲骨被蚀骨链悉数锁住，他也没有半分屈服。

他曾发誓，出去后要找黄天祁报仇。

可当他体验过山海令的滋味之后，那坚如钢铁的意志，也被融化了。

只能说，这小子太残暴了。

逮住一个机会，往死里弄他。

他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跟当年那样，打死他都不使用人魂剥离术。

这样一来，萧良就跟当年的黄天祁一样，只能对着他的本体干瞪眼。

这一切，都是贪婪惹的祸。

“磨蹭什么呢？快点儿啊。”萧良没好气道。

“老夫不会……”

“嗯？”

“不是很会，要不来一段西域舞？”

“也行。”萧良点点头。

钟不归忍着屈辱，控制本体开始手舞足蹈。

乔嫣然在一旁看着，目光亮晶晶的，全然忘记了害怕，神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刚看到钟不归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和萧良会死在这里。

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反倒是萧良占据了上风。

望着钟不归那干瘪本体滑稽的舞蹈，乔嫣然忍不住凑到萧良跟前，吃吃笑道：“我说你也太坏了，这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萧良摇摇头，“我又不是故意羞辱他，只是看看他是否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本体。”

刚才还不确信，但望着如机器人一样手舞足蹈的钟不归本体，萧良终于确信，这老家伙可以控制自己的本体。”

一段舞跳下来，山海令里传来钟不归的声音。

“可……可以了吗？”

“停下吧。”

萧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起身，“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我带你出去。”

“不……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