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不是敌对关系吗，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

“不是的，我们不是敌人，我们...”

“你想要继承的是王家遗产，只要这个前提还在，我们就不可能是其它关系。”

李森道没有在乎王欣怡复杂的心情，直接开口挑明了两人的问题。

而听到李森道这么说，王欣怡眼中的动摇更多了。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一直这么活着的...”

“当然是为了你自己。”

“才不是啊！是为了...”

“不管你说是为了谁，是为了个人还是公司还是团体，你最终还是为了你个人身上的某种东西。

比如承诺，比如愉悦，比如...自己的希望，总结下来，都是个人情感回报。”

李森道如同将感情当作尸体一般剖析着，他十分平静十分理智地诉说着。

这让王欣怡非常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这听起来像是在教育自己，还因为这就像是完全看穿了人类一般。

“不对，我是为了让...让某个人....”

“最终还是让你自己所希望的事情得到回报，然后自己因此感到开心幸福满足。”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很好，但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直说着‘这是为了别人’的话，那就是自我意识过剩。”

“。。。。。。。。。”

听到李森道说出非常符合王欣怡情况的解释，王欣怡一时愣住了。

这使得李森道皱着眉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王欣怡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还在开车！

几分钟之后，王欣怡开着车停在了一个停车车位上。

她担心自己在这么听李森道“洗脑”下去，王欣怡很有可能会成为明天帝都的车祸头条。

而现在两人所在的位置，是在帝都“限制区”两个街区外的位置。

在往前走的区域便是“限制区域”，那里虽然可以汽车驶入，但却绝对不允许汽车靠边停车。

王欣怡想要去的地方在前面“限制区”中心，因此她才只能隔着两个街区找了个合适的停车场位置停车。

步行前往中心位置的路上，王欣怡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李森道也沉默着。

不过从后方看来，此时王欣怡的步伐和李森道步伐出奇的一致。

李森道以为，来到这个地方之时，自己可能只是和小学生那般，有一种敬礼的想法。

但当他看到整个地方是沿着一条中心轴建立的，便感觉到了这才是“整个世界”的轴心。

中心耸立，则圣地屹立不倒；中心倒塌，圣地倒塌；圣地倒塌，则整个世界都会崩溃。

许多人多在说着一个人要有信仰，要有民族情怀。

李森道和王欣怡并不太懂。

但此时，当看到中心位置那永远不会倒塌的旗杆，当看到那天灾都吹不走的红色旗帜。

两人忽然明白了许多。

也许中心最终还是会倒塌，也许这一片区域最终还是会崩溃。

但，此时此刻此地，永永远远保存在两人的内心之中。

王欣怡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她向着国旗敬礼。

李森道没有敬礼，他上前走到近处，对着国旗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