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吴凡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村民，忍不住叹息道：“可惜呀，如果我昨天去医院一趟，见到了徐百灯，结局可能就不会那么惨烈，看着他八十岁的母亲那孤苦无依的样子，心痛呀！”

“吴凡，别想太多了，一切都是天意，就算昨天你见到他了，可能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徐百灯总有一天要爆发的，这都是康永周欺人太甚，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至于徐百灯，只能说可能当年当屠夫时杀生太多吧，终究也没有一个好结局！”范水冰轻轻地拍着吴凡的肩膀安慰。

她知道，吴凡最看不得的就是老人家孤苦无依，他振兴农村，创办村级养老中心，成立农民互助会，都是为了让农村人，尤其是老人有一个好的生活。

现在看见已经过上好日子的长河村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自然不是滋味。

“话是这样说，但是当亲眼看见那老人无助，明知儿子杀人，却还抱有希望他回来的那种神情，真得好难受，相信他再也见不到唯一的儿子了吧，哎！”

见吴凡还在叹息，范冰冰看了一眼章曼玉，意思是让她这个大律师从法律的角度来安慰一下他。

“对了！”章曼玉想了一下说道，“吴凡，徐百灯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操作的好，他有可能还能陪在他妈妈身边！”

“什么？”吴凡本能地叫了一句，“他杀死八个人，重伤了一个，怎么还有可能活着？”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雾水地看着她。

章曼玉非常认真地说道：“你们别忘了，徐百灯可是被以精神病为由关在精神病院三年了，不管是当年的医生，还是当地的基层组织，包括大部分的村民，都知道他是精神病患者，而精神病患者在以前是很难治好的。”

“所以徐百灯虽然回到了长河村，但是他的精神可能一直有问题，这一次杀人可能也就是精神病突然继续发作。而精神病患者杀了人，是不用承接刑事责任的，只要由家属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如果做司法鉴定，认定了徐百灯杀人时和前后，都是精神病发作阶段，那就免于刑事责任，不就能活着出来，还能陪在母亲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