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说完后放下余氏的手,福身施礼然后就走了。她今天之所以来这趟原本是想找母亲诉委屈的,可谁知道母亲竟然一味的只知道咒骂王爷嫂嫂、咒骂周家的所有人。她从未想过,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日子一晃而过,六月二十安国公府大摆宴席,给儿媳庆功!不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全都来了,就连皇上都再次赏赐了一车美酒,说是给宴席添喜气的。
接到请帖的、没接到请帖的都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总不能真的不让人进。一时间整个安国公府花团锦簇、衣香鬓影、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江洛浔、周时晏、楚烈、楚煦、楚然五个人坐在假山上的凉亭里,看着热闹的安国公府。
“这以后怕是很长时间里安国公府都不会这么热闹了。”楚烈感叹道。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楚然问道。
“你不敢?”楚煦手里拎着一壶刚刚从安国公府酒窖里偷拿的西域红颜醉,一边喝着一边问。
“好好的红颜醉都让你喝糟践了。”周时晏摇了摇头,端着手里的水晶杯细品了一小口红颜醉,入口醇香、甘甜。跟周时晏相比楚煦就是在牛饮,可不就是糟践东西吗。
“宫里的好酒你也没少祸害了,少在这装模作样!”楚煦拿起个果子就扔向周时晏,周时晏一把接过果子撇了撇嘴道:“这可都是进贡的,宫里多的是,我这穷乡僻壤的禁不起你祸害。”
“这是穷乡僻壤?”楚煦伸手比划了一下整个安国公府。
“那看跟哪比!”周时晏不以为意道。
“咦?那个姑娘是谁?”楚煦突然指着不远处湖边一个一身淡粉色夏装的姑娘问道。
大家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但却没人认得。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周时晏,周时晏左右看看赶紧惊觉地说道:“看我做什么,我这么多年就只认识我娘子一个姑娘。”
楚烈当即把头扭向一边,笑的肩头都在抖。这一个算是被他家洛浔拿捏的死死的了,江洛浔瞪了周时晏一眼,没正形的家伙!
“洛浔,你一定要记得啊,要是周时晏敢对你不好,你就和离,我可是到现在都没娶皇子妃呢!”楚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点火道。
“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打你!”周时晏眉毛一竖,看着楚然冷声道,这混蛋挖墙脚挖到他眼前来了。以前他们不知道彼此的感情也就罢了,现在他们好着呢,他还敢说这样的话,就是找打!
“我明日就进宫跟皇后娘娘说给你选皇子妃!”江洛浔安抚的拍了拍周时晏的手背,转头面带笑意地看着楚然说道。
“我错了,洛浔我错了!我再也不信口胡说了,你可千万别去找母后!”楚然一愣然后赶紧道歉,他还没有玩够呢,没事闲的找个皇子妃管着自己,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周时晏却碰了碰一旁的楚烈问道:“你家的铁树要开花了?”
楚烈看着已经下了凉亭的楚煦,不禁笑着道:“待会儿回宫后,得让太子妃去贤母妃宫里转转了。”他们兄弟三个感情好得很,而且小时候得到的更多的母爱是来自贤贵妃的。那时候皇后娘娘要统领整个王府、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的危险,他们都是贤贵妃带大的。所以太子和楚然也随楚煦一样称呼贤贵妃为贤母妃。
而此时的楚煦追到了湖边却不见了家人踪迹,左右找了找都没有看见,就抬头看向凉亭。楚然比了比东南的方向、又比了一个大大的房子,楚煦就明白了这是去了松安堂了。
楚煦很快的又回了凉亭,看着江洛浔说道:“洛浔,去看看那姑娘是哪家的?”
“你自己去吧,祖母看见你去请安肯定会很高兴的。”江洛浔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是外男,就是去了姑娘们也都会避到屏风后面的,我也不能进屏风里去找人啊!快去吧,好洛浔,你
周婉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余氏的手,冷冷的看着余氏道:“娘,王爷嫂嫂有一句话说得对:我是安国公府的大姑娘,挺起胸膛可以傲视这京都一多半的世家女子。放着好好的人家不嫁、上赶子做妾,才是自轻自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