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时晏突然间觉得很没有意思,也是啊,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是要和她对着干呢?
“周时晏,如果我能收回历州和侯城,还能活着 回到京都,我们就和离吧!”江洛浔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郑重地说道。
“和离?”周时晏皱了皱眉。
“凭着我的军功,我什么都不要,就跟皇上提一个要求,你我和离,我想皇上你答应我的要求的。”江洛浔认真地说着。
周时晏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江洛浔说道:“那我留下来吧,和你一起收复剩下的三座城池。”
“你?”江洛浔怀疑地看着周时晏,那意思很明显,你行吗?
“我祖上也是行武出身的,就是我从小也是在我祖父和父亲的监督下勤学苦练过的。你忘了,咱们两个可没少动手,我的武功到底如何你应该知道吧?”周时晏自然看出了江洛浔的疑问,笑着解释道。“而且,若是我也能立下军功,到时候都算你的,你的把握不就更大些吗!”
江洛浔举起酒囊喝了一大口,豪爽地说道:“成交!”
周时晏接过酒囊也喝了一大口,同样豪爽地说道:“成交!”
宋老九躲在远处惆怅地喃喃着:“就只能和离吗?王爷和世子看着多登对呀?”
“放心吧,他们想和离哪有那么容易呀。”清风在宋老九身后,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随着泗水城的收复,楚烈实在是忙不过来了。看着每天进进出出的郁成泽,楚烈二话没说就把他抓了壮丁。郁成泽看着都快比他高的各种折子、公文,满脸郁闷地对楚烈说道:“大皇子,臣过几日就要回京都了,一下子······”
“我已经上书给父皇了,让你暂时留在北地帮我。”楚烈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呢,哪有功夫跟他在这叨叨。贺连吉因为之前有过投降的经历,虽然经过调查,属实是忍辱负重、为了保全更多的百姓免遭屠戮作出的假意投降,而且贺连吉后面在攻打泗水城的时候,还立下了极大的功劳。这些事情楚烈都已经如实向皇上上书禀报,但是对贺连吉做出什么样的裁定,都要等京里的旨意下来。所以现在贺连吉只能赋闲在家,已经收复三座城池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楚烈的身上,虽然有周四叔等人帮忙,楚烈还是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才好。他哪里能放任郁成泽这样的四处逍遥、无所事事?
郁成泽几次谏言让周时晏也过来帮忙,可是都被周时晏给严辞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就一个:“我是武将世家出身,不能碰政务。”
“大周的律法里有这个规定吗?”郁成泽疑惑地问自己的常随阿椹。
“大周的律法里有没有这一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咱们家也是武将出身啊!”阿椹撅着嘴嘟囔道,他家六爷就是老实,总被那个周世子欺负。
“对啊!忠勤侯府也是行武出身啊!”郁成泽当即起身就去找楚烈,半个时辰后阿椹抱着一大摞的公文垂头丧气地跟在了无生趣的郁成泽后面,这大皇子是真的能说呀 。
说什么,郁家早就弃武从文了,而且从小就做过三皇子的伴读、跟着大儒读了很多书、三老爷也是文官,总之六爷不但没辞了差事,还有领回来一大堆的公文。大皇子的原话是:“成泽还有时间东想西想、那就证明这活还不算多。能者多劳,你就多替本皇子分担些工作吧。”阿椹看着自己怀里一大抱公文一脸的不高兴 。
郁成泽一回头看着比自己还不高兴的阿椹,突然间就笑了 ,“你家六爷受到重用你不高兴?”
“六爷受了干了多少都是给人家做嫁衣,这样的事以前还少吗?”阿椹还是不高兴就因为老爷是庶出,六爷也就不受待见,以前好不容易被选上了三皇子的伴读,还不是被陷害、挤兑的出去学武了。这十来年六爷受了多少苦他最清楚不过了,回来好不容易进了户部,又给派到这北地来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家六爷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小男孩了。”郁成泽拍了拍 阿椹的肩膀,从他手里分了一半的公文帮他一起搬。
这日午后,众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何攻打樊城,一直默不作声的楚烈突然狐疑地看着江洛浔和她身边负手而立的周时晏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了?”江洛浔被楚烈问的一愣,这人什么毛病,说话也不说明白了。
“你们两个怎么不斗嘴了?”楚烈一脸的好奇。
江洛浔转头看了看周时晏,周时晏也看了看江洛浔,自打那日说开后,他们这几天一直和平相处,既然已经说开了,那还有什么好争的。而周时晏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虽然是和离,但还是对女子不利,尤其是他们已经圆过房了。虽然江洛浔有王爷的封号,可是这事终究是女子更吃亏些。
“大哥,你是不是很闲?”江洛浔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自己和周时晏,就 没好气地问楚烈。
秦文勇等人不了解情况,但不妨碍他们吃瓜看热闹,大胡子等人在楚烈没说之前还没在意,但是一被楚烈说破,立马就觉察出不对劲了。这两个小冤家见面就吵、说话就抬杠,从未如今天这般不但不相互挤兑、还点头承认对方的观点。
看着一屋子人好奇的目光,江洛浔脸一板:“既然都这么闲,那就出去跟士兵们一起训练吧 ,等我定好攻城计划再通知你们。”
秦文勇等人一愣,钟春站直了身体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这是连坐。”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时晏突然间觉得很没有意思,也是啊,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是要和她对着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