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武皇帝见太后的毒竟如此凶险,心中又急又怒,看向拓跋夜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太子,你既然认得这毒,想必也知道解毒之法,还请太子看在玥儿的面子上,救救太后!”
拓跋夜摇着折扇,眼角眉梢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没看到宣武皇帝吃人般的目光,懒洋洋地道,“皇上说笑了,这‘散魂香’的解药,岂是说配就能配的?便是倾尽我北晋所有珍稀药材,没有个一年半载,也无法制成啊。”
“一年半载?!”轩武皇帝几乎要被气笑了,“到那时,太后她……”
“皇上,”拓跋夜忽然收起折扇,轻轻敲击着手心,语气意味深长,“若我说,我有办法在半个时辰之内,配置出解药呢?”
轩武皇帝一愣,随即大喜,“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拓跋夜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只是……”
“只是什么?”轩武皇帝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生怕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只是配置解药,需要耗费我不少功力,我这个人向来怕麻烦,若是没有足够的报酬,我实在提不起劲去做啊……”拓跋夜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轩武皇帝。
轩武皇帝被他这副拿乔的姿态气得七窍生烟,可偏偏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只要太子能救太后,朕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拓跋夜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皇上君无戏言,可千万别失言啊。”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喂进了太后口中。随后,他将手指搭在太后手腕上,一股精纯的内力缓缓输入太后体内。
宇文睿和韩玲玥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只见拓跋夜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那金光随着他的内力,逐渐渗入太后体内。太后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原本狰狞可怖的黑色纹路也渐渐消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拓跋夜收回手掌,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脸色苍白,身形微微晃了晃,韩玲玥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
“哥,你没事吧?”韩玲玥担忧地问道。
拓跋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耗费了些内力,休息一下就好。”
这时,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虚弱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皇祖母,您醒了!”韩玲玥喜极而泣,“您感觉怎么样?”
太后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挣扎着想要起身,“哀家……哀家这是怎么了?是谁救了哀家?”
“是北晋太子救了您,”轩武皇帝沉声道,“若非太子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闻言,看向拓跋夜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哀家定好好报答……”
“太后言重了,”拓跋夜笑了笑,“您是玥儿的皇祖母,也就是我的长辈,救您是应该的。”
不等太后开口,拓跋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恢复成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轻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向轩武皇帝,“皇上,方才答应了拓跋夜一个要求,不知是否还算数。”
轩武皇帝脸上的喜悦顿时僵住,脸色黑得像锅底。这拓跋夜,还真是会趁火打劫!他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好表露半分,只得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子说笑了,朕君无戏言,岂会食言?不知太子有何要求,尽管说来便是。”
拓跋夜眸光一闪,收起折扇,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将来查出当年是谁将玥儿从北晋带到大周,还请皇上将此人交由拓跋夜处置。”
轩武皇帝眉头一皱,这拓跋夜,果然还是为了韩玲玥的事情而来!他沉吟片刻,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太子已经查到是谁做的了?”
拓跋夜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倒没有,只是拓跋夜初来乍到,对大周的事情不太了解,还需仰仗皇上您的力量。”
站在一旁的宇文睿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语气冰冷,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此事本王已在暗中调查,不劳太子费心。”
拓跋夜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他转向宇文睿,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那就有劳妹夫了,妹夫的实力,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轩武皇帝见太后的毒竟如此凶险,心中又急又怒,看向拓跋夜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太子,你既然认得这毒,想必也知道解毒之法,还请太子看在玥儿的面子上,救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