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林家夫妻怎么跟饿死鬼一样瘫坐着。
“你们......这是......”
李大娘疑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李桃花忙解释,“家里头没水了,我和当家的便来这里瞧一瞧。”
说起水,李大娘连连叹气。
“哎,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苗苗这两日嘴角起泡,嘴巴火辣辣的疼,我和大力也没好到哪去,作孽啊!”
“是说啊......”李桃花起来和对方敷衍几句,这会大伙都不爱讲话,讲话费口水,两人没说几句李桃花和林大江锁好门又回去了。
两人回到家,锁上门,一改颓废的面貌,围在井边。
“当家的,咱把水打上来,要是回下去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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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来。”
林大江把木桶放下去,轻易打起一桶水。
水放到杂物间的缸里,接着第二桶、第三桶......
连着打了五桶,井水才见底了。
两人相拥而泣,都不敢大声说话。
别的井出水不多,唯独他家这一口井是例外,知道她们不会渴死了。
林大江脑海里冒出驴蛋通红的脸,摇了摇头,喃喃道:“管好自己再说.....”
——
第二日,林大江发现井里又打上来五桶水。
第三日、第四日也是。
看着林大江眯着眼咧着嘴,恨不得跳起来的样子,林小满心里苦笑,不枉她半夜三更起来放水啊。
这两口子如今把那口井看的比什么都重。
白日里动不动盯着水井看,根本不给她放水的机会。
唯有等她们夜里入睡,她才能跑井边把空间的水放出来。
“当家的,看来你说的没错,咱这块地还真是风水宝地。”
“小声点,快打水,装在自家缸里才踏实。”
两人忙活了一阵,打上来五桶水。
当晚,天都彻底黑了,林立春在院外敲门,“大伯,大伯。”
林大江开门,林立春刚进门就“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伯,冬至发高热了,人快不行了,求您卖我两碗水吧!”
林大江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忙把他拉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跪这跪那的,冬至咋就不好了,老屋不是有一口水井吗?”
谁知林立春就跟蛮牛似的,硬撑着不肯起来。
“大伯,家里水本就不多,三婶带着堂妹们回来了,阿奶见两个堂妹哭闹不止,便把井里的水拿给堂妹喝,原本一天能打半桶,这两天连半桶都没有了。”
林立春堂堂七尺男儿,这会说话带着哭腔,到最后甚至直接用喊的。
不喊不行,因为他嗓子哑得厉害,不喊发不出声。
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儿,林大江见不得他这副样子。
“你起来!”
林立春以为大伯不肯卖水,又磕了两个响头,“大伯,求您了!”
“哎呀你这孩子!”
林大江拿他没办法,“快起来,我给你拿水,你再耽搁下去,冬至就要没命了!”
说着让一旁的林小满去打水。
林小满听了立刻跑去灶房,打了小半盆水出来。
“爹,水来了。”
林立春见状,拿出一两银子,“大伯,给。”
林大江不收,“银子拿回去,水也拿走。”
见他还傻跪着,林大江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个直脑筋,钱要紧还是冬至人命要紧,赶紧拿去给冬至喝啊!”
说完又觉得不对,“你爹娘呢?怎么让你来要水。”
“爹,爹躺床上起不来,他背着我们把水都藏起来没喝......”
林大江气急败坏,无语道:“又一个直脑筋,哎!”
说完,让林小满端上水,跟他一起去老屋。
漆黑的夜,原本应该虫鸣鸟叫的夜晚死一般寂静,三人走在小道上,脚下时不时踩到枯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大江赶到老屋看到林大海双眼无神躺在床上,恨不得一脚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