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家招惹了你这个烂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丢了个女娃儿还想再丢个男娃?”
“天杀的王春秀,死哪去了!”
王春秀从后院匆匆赶来,见林老太骂得难听急于解释,“娘,我在后院片竹片呢,这不是当家的和立春去外头收蛋和草垛得天黑了才回来,我趁着这会闲,给他们把竹片片好了,当家的编起来也能快些。”
“那你倒是把冬至带过去,你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耍?”
“要是遇上拍花子咋办?到时候你就是哭死都没人同情你!”
“要是连个娃儿都看不好,我明天就跟大海说,让他也别出去挣钱了,留在家里把孩子看好再说!”
“娘,我......”王春秀唯唯诺诺开口,“我这不是怕竹片把冬至手脚刮到么。”
林老婆子气的鼻孔朝天,“你这个榆木疙瘩,敢情我对驴弹琴呢,老大家的那头驴都比你的死脑子好使!”
“老婆子,咋地又在骂人。”
林老头从地里回来,还没进院门就听见老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婆娘把冬至一个娃儿扔在院子里玩泥巴,我好心点她几句,口水都说干了她倒是跟我装糊涂,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老头子,走,老二家这破事我也不管了!”
林老太怒气冲冲走了,进门前又回头给了王春秀一个眼刀子。
见立冬缩在一旁一副被吓傻的样子,一口气闷在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浑身难受。
杀千刀的,她就是操心的命!
林老太心里骂了自己两句,走到灶房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块饴糖,出去塞在立冬手里。
这饴糖还是老大当初上梁时拿给她的。
“拿着,以后跟牢你爹娘,可别学你那个短命阿姐,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说完,看着傻站着的王春秀,又气的差点吐血。
以前她看不上老大媳妇。
觉得老二媳妇这样的踏实、肯干,还没什么心眼子,能被她掌控。
如今分了家,高下立刻显现,老大媳妇那圆滑的派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还有老大家的惊蛰和小满,把李桃花的精明劲全学了去。
立春倒还好,王春秀的木楞劲没学去,可也没聪明到哪去,不过他是家里长孙,老实肯干绝对错不了,到时候孙媳妇必须得好好挑一挑。
“哼!”
林老太一个冷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