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半年了,第一学期终于结束了,问穆梓学会了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学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记住。问她和新同学的相处?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又好像任何人都与她不太亲近,她好像有些脸盲症,根本记不清谁是谁……
她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自己做什么都要比别人慢半拍,但她真的很努力的去跟上所有人的脚步,但总像5G时代的2G 网,拼命的追赶,但落差感却越来越强。
与身边的人好似处在平行线,各自处在自己的平行空间,却总想强制性地相交在一起,但平行线又是永远不会相交的,或许这才是本质的问题……
她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蠢笨所造成的,但她不知道去问谁,她想去看唐妈妈,就像以前那样,不懂时就直接问唐妈妈,可她不敢去,因为即使过了半年,她都不愿意相信,那堆土里有她的唐妈妈……
腊月又下雪了,白茫茫的很是刺眼,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白。此时,厨房里传来穆杉的声音,让穆梓外出去寻找父亲回家,穆梓清早起床时,就头昏脑胀的,并不太清楚父亲去哪了,问询二姐:“二姐,父亲在哪?”穆杉好似没有听到,继续在那烧火,穆梓没听到答案,又问穆桦“大姐,父亲去哪呢?你能告诉我吗?”而穆桦忙着去里屋拿腊肉,好似也没有听见穆梓的问话……
穆梓知道两个姐姐不会回答她,这么多年,她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将她隔离在外,就像个外人一样。她只能去找母亲询问,可圈舍,自留地,水井边,都找了一遍,却没有见到母亲的踪影,再看向厨房里,两个姐姐的忙碌,她只能独自出门去寻找父亲……
瞧着隔壁二叔家,二叔常年不在家,二婶哄着两个堂弟进了屋里,还紧张的说着“别冻着,小心感冒,过几天,你们父亲就要回来了,会给你们买很多很多零食,你们听话些……”
碎碎念叨着,让人感觉好温暖,她再抬头看着天上的鹅毛大雪,她是真的不喜欢,就像那日操场上的小白花……
穆梓由近到远将父亲可能会去的地方,都寻找了一个遍,村里打牌的人家,自家远处的土地,还有坡地,还有附近的工地,可始终没有找到父亲的影子。
但她真的不敢回家,因为妈妈不仅会打她,还会???她一想到那种感觉,她就止不住的哆嗦,那是一种濒死的绝望,她不敢不听话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漫无目的地寻找父亲,突然听到一声怒吼:“这样大的雪,你还不赶快回家,在那磨叽什么呢?又穿得那么单薄,小心等会又生病,你啊,从小身子就不好,走快些,赶快回家去!”
穆梓抬头望过去,原来是小卖部的顾叔,他与前妻有一子一女,后来前妻跑了,他又娶了残疾的常姨,常姨的兄弟们陪嫁了不少东西,所以顾叔的生活还算小康,两人对人很是和善,平时也对她是轻言细语的,如今见穆梓在大雪天独自出门,自然会担心……
穆梓低着头,闷闷回道:“我找我爸爸,我却不知道他在哪?到处都找不到他!”顾叔听完后,却是大声吼道:“你爸爸是大人,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回家吗?还需要你个小孩子给他带路,这么大的雪,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摔下去,都不一定能再看得到你!”顾叔这话自然是夸张了,雪下得是挺大,却还掩不住一个孩子的身形……
穆梓知道这是顾叔在关心她,她点了点头,回答道:“顾叔,常姨,谢谢!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夫妻二人见穆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也不再说什么,进屋去了!
可他们没看见,穆梓见到他们进屋后,脚步又放缓了下来,因为她真的不敢回家,母亲打人真的好痛好痛的,她真的好怕好怕她……
那冰凉的河水,呛进肺里的窒息感,到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她还是会浑身颤抖,她又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在她眼中,母亲比九叔电影中的大恶魔还要恐怖,对母亲的恐惧已经刻入她的灵魂深处……
她现在没有找到父亲,她是真的不敢回去,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越来越冷,脚步也越来越慢,回家的路好像越来越远了!她的肚子有些饿了,她有些想睡觉了,但为什么脚越来越重呢?她感觉自己好没有用,难怪所有人都不喜欢她……
经过穆奶奶房后,穆梓听到了四姑的声音,在和穆奶奶商量着吃什么,穆梓记忆中从小到大,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去过穆奶奶家,看到穆奶奶也会躲得远远的,因为她不想听到穆奶奶骂她“扫把星”。
唐妈妈说过“不好听的话,可以选择让耳朵放假的。”装作没有听到,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又经过穆二叔门前,虽是门户紧闭,却依稀能闻到阵阵包子香,二婶做的抄手和包子真的是一绝,虽然她只吃过一次,只尝了那么一点点,但那真的是世间美味!而且二婶真的好漂亮,说话又温柔,对堂弟们还特大方,难道那才是妈妈该有的样子吗?
小主,
回到自家门前,同样能听到欢声笑语,还有父亲清晰的话语,原来父亲已经回来了,且之他们已经在吃饭了,还是二姐最
浑浑噩噩半年了,第一学期终于结束了,问穆梓学会了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学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记住。问她和新同学的相处?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又好像任何人都与她不太亲近,她好像有些脸盲症,根本记不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