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冷眼看着这群人,既恨他们的冷血无情,也同情他们的悲苦无奈,这些人都是普通人,靠天吃饭,经不起一点命运的波折,今年虽然是从夏末才开始干旱,对粮食收成还有畜牧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百姓和牧民收入少了,可是该交的税银还是要交,也许今年他们就没有果腹的口粮,会冻死或是饿死在这个冬天,所以才想到去请所谓的大师去祭神,追根问本,是他们所受的知识太少,手中余粮也太少,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缥缈事之上。
安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接着开口道:“把两个孩子卖给我吧,我给你们足够的银子让你们去买粮食,但是别让我知道你们还妄图用其他孩子去祭神。”
安安说完示意李九放开里正,把里正的下巴复位。
压力从里正的背上移开,里正赶紧以一个奇异的姿态扭坐起来,
“小姐,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的银子救得了我们一时,却救不了我们一世啊!不祭神,就没有雨,今年就算有粮饿不死,明年还是会饿死,这个神,我们是一定要祭的!”
里正虽然形容狼狈,鼻青脸肿的,但是眼神坚定,根本不对安安提出的意见动摇半分。
后边两个抱着孩子的男子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仿佛怕安安几人过来抢孩子。
“不识好歹!”
李九见男子依然冥顽不灵,坚持祭神,心中愤怒,一脚把里正踹翻,里正脸朝下,跄了一个狗啃屎。
安安也很生气,试图通过深呼吸调整情绪,尝试继续和这伙人讲道理。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若这次祭神后,依旧不下雨要怎么办嘛?”
里正又颤巍巍的爬起来,轻笑了一声。
“那就是神灵不满意我们的祭品,我们继续祭神就是,哪怕这村里的孩童都送去祭神,只要能下雨,都是值得的,孩子嘛,再生就是。”
安安被这话气的胸腔起伏,要不是理智尚在,她也想把这个里正的脑子揪下来,看看里边装了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靠自己,打口井或是去其他有水的地方抬水嘛?”
安安厉声质问。
里正这次也不跪坐了,直接跪坐在地上,仿佛听到了笑话。
“小姐你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怎么能体会我们的难处?打一口井少说也要四两银子,现在长期干旱不下雨,就要打更深的井,估摸得五两银子才能打下来。我们整个村里,能打得起井得人不出三家,平日我们吃水,都靠村口那一口井,如今连吃喝都不够用了,一家一天能就分到一盆水,更别提浇地了。至于有水得地方,这整个塞外,放眼望去,有水得地就那么几个,被鞑靼把得死死得,他们牲畜喝水都不够用,又怎么会分给我们?就算分给我们些,这么远得路,我们也运不回去。要不是没法子,我们也不愿意送娃娃去祭神,如今就算他们不去祭神,也不定能活到明年,还不如现在送去祭神,兴许还能换来雨水,保下我们这些老小性命,要怨就怨两娃命不好,生在我们这穷地。若这次祭神成功,也算孩子的功德,下辈子托生在有钱人家,莫生在我们这饭都吃不饱的地。”
里正说完仿佛没了负担,在地上坐着不再说话,后边得几个男子悄悄抹了眼泪。
人非牲畜,谁能无感情呢,可是不去祭神,就如里正说得那样,大家都活不下去。
安安冷眼看着这群人,既恨他们的冷血无情,也同情他们的悲苦无奈,这些人都是普通人,靠天吃饭,经不起一点命运的波折,今年虽然是从夏末才开始干旱,对粮食收成还有畜牧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百姓和牧民收入少了,可是该交的税银还是要交,也许今年他们就没有果腹的口粮,会冻死或是饿死在这个冬天,所以才想到去请所谓的大师去祭神,追根问本,是他们所受的知识太少,手中余粮也太少,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缥缈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