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奶奶手执铁锅缓缓步出,潘志远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温情:“妈,关于大哥的事,或许就这样放下吧。我们不去过多打扰,只要知道他此刻安好,便是最大的安慰。”
潘志强紧随其后,附和道:“对,奶奶和哥说得对,相见不如怀念,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言罢,两兄弟默默转身离开,留给父母一片静谧的空间。
至于父母在那之后如何低语交谈,他们无从知晓,只隐约听见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阵阵痛彻心扉却又似带着解脱与释怀的哭声。
那声音,仿佛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又或者这么多年的念想得到了释怀。
如此这般,许子文的生母仿佛是他生命轨迹中的一位缺席者,自始至终未曾真正涉足他的生活舞台。
即便未来的某一天,命运的笔触不经意间将她轻轻勾勒进生活的画卷,许子文亦能保持一颗超然之心,以淡然之态面对,不为所动。
在他的心中,父亲的形象始终定格为那位拥有鞋拔子脸,蔫坏的许大茂,而母亲,则是那位以“锻炼”之名,实则因自己的慵懒,让幼小的他承担起洗衣、刷碗等家务活的赵紫韵。
这两位至亲之人,都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在他成长的道路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
对于战后心理疏导这个问题,四合院儿这些民兵们认为那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
他们打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已对血腥暴力的场景习以为常。
更何况,地下刑房里时常会有人被带进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最后只能看到一具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的身体被抬出来。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心理不适或恐惧。
更重要的是,他们早就亲手结果过特务,所以对于战场杀敌一丁点的心理负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