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桉最近又长了新本事,不仅自己能独坐,还学会了拍手,家里人看得又紧了些,毕竟地上点着火盆,一不小心摔下去没碰到倒好,若是碰到了,可是要烧伤的。
“桉哥儿,来看爹爹这边儿。”赵云程上次去镇上采买,带回了几个面具,这时候正趴在床上,逗着赵时桉玩儿。
赵时桉丝毫不惧面具上的怒目圆睁,甚至往外探着身子想要上手去抓,被赵云程躲了过去也不恼,咯咯的笑个不停。
“快黑天儿了,夜里给桉哥儿蒸个鸡蛋羹,有日子没吃了。”徐言其张罗着道,他把怀里的赵时桉抱给赵云程,起身准备着去做饭。
“成呢,这几日桉哥儿都吃的面条和米粥,也该变变样儿了。”
赵云程实属把桉哥儿疼到了心里,即使手里再紧巴,给他做的吃食都是精米细面,生怕孩子会长不好,也许是自己小时候得不到,想要将这些全补到赵时桉的身上。
又哄了赵时桉一会儿,赵云程这才把他抱给了李桂棠,抽身去东屋中点火盆。
为了节省些木炭,白日里李桂棠都会和徐言其在一个屋,人多能稍微暖和点儿。
天儿冷没什么好的吃食,赵云程晡时去毛家买了两块豆腐,徐言其泡了些干菜,打算炖豆腐吃。
冬日天短,夜里躺在床上,赵云程和徐言其不由想到了以后的日子。
“后年五月份咱就能月月出墨条,每个月做六十根,那就是一百五十两,抛去成本,能净赚一百多两,一年就是一千多两银子。”赵云程都被自己算出的总账吓了一跳,“其哥儿,咱这么算都能挣下这么多,那舅舅每年得赚多少银子?”
“上万两,舅舅冬日里还不做墨呢。”徐言其只是预估道,实际只可能比这个多。
赵云程听得瞠目结舌,若搁在以前,他这辈子怕是也挣不到高竟遥一年的银钱。
“高家的墨条里可还添麝香呢,它能让墨在纸上更加渗透,而这麝香堪称香料里的黄金,一钱就得五两银子,品质好的更贵一些。”徐言其徐徐向赵云程说着。
“京城尽是权贵,文人又
冬日家里的活儿少,除了上山砍柴和拾掇后院的家禽,没甚要紧的事儿干,赵云程便日日与自家的小哥儿腻在一块儿,李桂棠唯一的差事被夺了去,成天闲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