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回到院里,刚把肩上的柴火放下,张芝和榆哥儿立马从主屋里跑了出来,围着田文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个不停。
“怎么样?你问了竹哥儿没有?他怎么说的?”
“竹哥儿对你有意思吗?你怎么问的竹哥儿啊?”
田文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有些招架不住张芝和榆哥儿两人的热情。
“我问了,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跑没影儿了。”田文如实交代了。
榆哥儿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一下他三哥的肩膀,愤愤道:“哎呀,你这个木头,当面问这种问题,哥儿肯定会不好意思啊。”
“那娘得张罗着请个媒婆了。”张芝笑的见牙不见眼,她最愁的就是她这三小子的婚事,既然竹哥儿点头了,那还不得尽早准备着。
日落西山,淡黄色的余晖映落在玉河村,显得村落更加的祥和,田里忙碌的人们衬着晚霞归家,在乡间的小道上结伴说笑,淳朴而又憨实。
赵文德和谭钰进了院子,见赵云竹和徐言其在灶房准备着做饭,向东厢房张望了一番。
“云宝别是又出去喝酒了。”谭钰接了半盆温水过来,她和赵文德刚从田里回来,总得洗洗才能进屋。
赵文德叹了一声,知道赵云宝还是在为他们不同意将赵云程分出去而赌气:“等云宝回来,你再和他好好说说,这成天出去喝酒叫什么事儿啊。”
两人正说着话,刚从镇上回来的赵云程走进院子,徐言其心有所感的探头出来看了他一眼,冲着他弯了弯眉眼,而后又转身回去忙着做饭。
赵云程挑眉轻笑,绕过谭钰和赵文德,兀自进了西厢房。
“哎,他是没看见咱们俩吗?一句话都不带和我们说的。”谭钰甩了甩手上的水,也不等赵文德说话,就气势汹汹的进了西厢房和赵云程去理论。
片刻,屋里传来了谭钰尖锐的斥责声。
“你现在还把我当娘看吗?不靠我们养着,你能长这么大吗?不知感恩的东西,翅膀硬了就想着飞了,也行啊,你给老娘十八两银子,之后你爱去哪去哪。云宝说得对,你就是个克星,家里有你,就休想安宁。”
徐言其听到西厢房里的叫骂声,丢下手中的荇菜就往外跑,他要去护着赵云程。
“凭什么给你十八两,云程以前在家里,有吃过你的一顿饱饭吗?什么脏活累活都指着他干,既想要马跑,还不想给马吃草,你可真会算计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老娘叫嚣。”
“我是云程的夫郎,我替他说话有错吗?”
“你个小蹄子!”
随着“啪”的一声响,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想到,谭钰会甩手扇徐言其一巴掌。
赵云程作势就要上前还手,被捂着脸的徐言其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谭钰也是一时气急没控制住自己,反应过来的她脑中一懵,不安的拽了拽衣角,强装镇定的昂着头。
“敢跟婆母叫板,扇你一巴掌都是轻的。”谭钰梗着脖颈道,言罢,她转身出了西厢房。
听到动静的赵云竹,赶忙朝西厢房跑了过去,他上前拉下徐言其捂在脸颊上的手,只见他右侧的脸留下五道清晰的红印,谭钰可真是下了力气。
赵云程只是看了徐言其的脸颊一眼,顿时双眼泛红,抬脚就要出门,被徐言其推了回去,反身关上了屋门。
“你不能去找他们,爹娘再如何,你都不能和他们动手,这是不孝,你想让全村的人都诟病你吗?”徐言其流着泪徐徐道,“再等些日子,竹哥儿已经有了
田文回到院里,刚把肩上的柴火放下,张芝和榆哥儿立马从主屋里跑了出来,围着田文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