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饭呢?”
“我让你给你爸送的饭呢,你人给送到哪里去了?”
陈春花低着头,不敢吱声。
小声哼哼道:“吃、吃了。”
陈大婶震惊脸,不敢置信,吃了?
陈春花早上和她在家时,才刚扒完两大海碗的饭。
“什么味道?”
陈大婶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早上陈春花回来得急,她没咋闻到。
现在在同一间房间里,那股味道就格外明显。
陈春花缩了缩身体,暗道不好。
就见下一刻陈大婶揪着她的衣领,仔细闻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陈春花 ! ! !”
“妈,我错了,我不该又偷你香粉用。”
“我下次不偷吃了。”
“嗷嗷嗷,别打我屁股。”
“还敢有下次,老娘我看你是死不知悔改。”
鬼哭狼嚎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那声音叫得凄惨,陈春花她爸忍不住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就看到刘二妞举着比他手腕还粗的扫帚棍,一下一下使劲的落在他闺女屁股上。
“行了行了。”
陈大叔伸手拦住陈大婶,好言劝道:“姑娘都多大了,你咋还拿着扫帚打她屁股呢?”
“这说出去,得让村里人看笑话。”
陈大婶都被这个不省心的玩意给气得眼都红了,闻言她看向陈大叔,冷飘飘道:
“你中午的饭,是你闺女给吃光的。”
“两个鸡蛋挨着一起炒的饭。”
“家里的鸡蛋已经没了,得等鸡下,这几天,吃屁吧都。”
陈大叔默默收回了拦住刘二妞的手,这媳妇要撒泼,他一个农家汉子,也管不了。
陈大叔背着手,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都带上了。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奥。
鸡蛋,他的鸡蛋奥。
陈春花脸刚刚好,屁股又遭了秧,上面一条条的红痕,一碰就疼得她吱呀乱叫。
陈大婶临走前对陈春花恶狠狠道:
“最近家里的鸡蛋没了,你从明天开始,去逗鸡,想办法让它多下点蛋。”
……
四月十号左右,村里的农事基本上都结束了,大家伙都变得清闲了起来。
知青院里的人发现,张强这段时间,经常往外面跑,常常不在知青院里。
不只是张强,傅玉书也一样,基本没怎么在知青院。
本来是六个人的一个院子,现在基本上就剩下了三个女知青和王盛利。
傅玉书他们知道,几乎都在周野家。
但张强,又是去了哪里?
莫不是也搭上了村里的人,每天就往人家那里跑?
陈春花躺在家里养屁股的时候,张强有些心急,直接到她家后院靠墙处,趁陈大婶不在家,小声的喊陈春花。
陈春花被他这行径感动得两眼汪汪,两人隔着低矮的墙头,彼此相看泪眼,诉说对彼此的思念。
念到最后,张强突然道:“春花,我饿了,你这,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陈春花一上头,就忘了屁股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给张强捡了几个家里的土豆烧着吃。
等吃完后,张强离开,回了知青院。
陈春花这才想起去看看院子里今天鸡有没有下蛋。
根据系统教她的办法,只要每天对着鸡唱唱歌,扭扭腰和屁股,它们心情愉快了,自然就会下蛋。
就是偶尔有几个婶子路过她家院墙,看到她对着一群鸡又唱又跳。
暗自嘀咕道:这陈家姑娘陈丫蛋,该不会是上次被蜜蜂蛰了之后,留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后遗症吧。
陈春花和张强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周野和傅玉书,大家都一致觉得,这周野对这个小同志是真好。
每天都能看见傅玉书跟着在周野的身后,两人好得跟那亲兄弟似的。
四月十多号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周野家院子里的杏花开始凋谢,长绿芽。
为了方便傅玉书看书学习,周野专门给他做了一张看书写字的桌子,就放在屋子里靠窗的地方。
和周野处对象之后,傅玉书感受最深的,是汉子手臂上蓬勃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