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低着头的中年男人,无视老婆的捶胸顿足,看着夏琼依问:“孩子,当真不能原谅,去满足你外婆的遗愿……”
“我郑重其事地重申一下,的确和我没关系,因为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有我无我你们这么多年不也都过来了。你们的心态还真有意思,曾经拥有的不珍惜,这没得到的才香吗?你们养育了那么多年的外孙女、女儿都不珍惜,我这个一天都没和你们有过交集的,你们就会善待?简直无稽之谈!又让我拿什么信任你们!更何况我根本不需要你们的善待!”
夏琼依边挽起陆泽瑞,边说:“以后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珍重安好吧。”
他们朝门口走,身后传来诅咒声。
陆泽瑞被强行扽住,夏琼依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平静地说:
“承蒙你们抬爱和不弃今天来找我,相信痛失爱女的疼不会让你们再制造悲剧。和你们有直接关系的,是我的亲生母亲,找到了她,老太太也算完成了多年来的夙愿,就该深感安慰了,还请你们也多劝慰劝慰。
“至于我,你们最好祝祷我作为墨宝的新妈咪长寿安康,这样才能多疼爱墨宝几年,才能护着这不幸的孩子好好长大,毕竟墨宝是你们的亲外孙,是你们的爱女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唯一骨血和念想。
“不论我和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以后我们,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墨宝现在毫不知情,我们也不会告诉他,有关亲外公亲外婆所作所为的事实真相,也算我们双方都行善积德为墨宝做的好事吧,祈祷他不带怨恨和复仇心地好好长大,尽力减轻年幼孩子失去亲生妈咪的痛。
“互不打扰,我们将感激不尽!
“如果二位实在痛苦,那就为需要的人多做做好事善事,寻找到意义感,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二位珍重!”
夏琼依双手合十,指尖抵额,拜托过后,携陆泽瑞转身离去。
包间门关上的刹那,里面传来痛哭声。
守在门外许久的罗力宁用眼神询问,陆泽瑞红着眼眶拍拍他的肩,和夏琼依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
罗力宁走到吧台边时,无意间扭头看向玻璃门外的热气,却见高大的男人紧紧环住女人,将力量倾泄在女人身上倚着她,两人在午后的阳光下静默着。
“今天还能拍照吗?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