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到心的蝙蝠剧烈地在楼囚蝉手里挣扎起来,高声尖叫着。
捏——
楼囚蝉骤然收紧手,蝙蝠的尖叫瞬间变了个调。
“嗤,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尖叫蝙蝠。”周泗无端联想尖叫鸡。
也是这样,握在手里,一捏就尖叫。
蝙蝠叫的时候,洞穴中更安静了。
原本预想中的一只蝙蝠受难大叫,其余蝙蝠跟着应和的吵闹场景并没有发生。
那些蝙蝠就像是旁观者,从干尸的窟窿里睁开那双绿到发慌的眼睛,一眨不眨静默地看着它们的同伴受难。
就连水潭底下,不断地往干尸上造窟窿打算往里钻的那些蝙蝠,都停下了。
它受难,它们不管。
但是那一双双凶狠的眼睛,似乎在表达着只要那只蝙蝠透露出哪怕一点点有用的信息来,它们就能一起一拥而上。
知道信息的人死了的话,那条信息自然就能重新石沉大海。
楼囚蝉等人都读懂了它们的举动,觉得无趣,但是杀了又未免太过无趣血腥,于是照旧,让棉糖给它织了一根牵引绳,丢给周泗玩儿去了。
不是他说像遛狗吗?那就让他遛遛。
周泗像放风筝一样,正新奇好玩呢。
风筝他小时候放过好多次,可是放蝙蝠 这还是头一回。
周泗走两步就拽一下绳,走两步就拽一下绳,连用鲜血淋漓的手指扒岩壁辅助行走的动作都快上不少。
只是再一次对上蝙蝠那张莫名哀怨的猪猪脸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有事忘记问了。
“你现在能看到水下的蝙蝠了?”
先前看楼囚蝉遛干尸看的太入迷,就把这事给忘了。
毕竟之前他们几个人眼里的水潭还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