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池塘不大,刚刚楼囚蝉下坠的时候数过,虽然开了半塘,却只有十五朵。
从一朵,开到十五朵,要四天。
难道说周泗在这里呆了四天吗?
可是对她来说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楼囚蝉和周泗讲了她一猜到林空有的计划,就到这来了的事,问他:“你没有猜过吗?”
小蛙心虚地乱瞟眼睛:“当初和一帮兄弟们觉得赏花矫情,从来不看的。而且我也忘了去猜……”
他虽然觉得过了很久,可是也不过是无聊地嚎了一会而已,应该只有几个小时。
“……行。”红锦鲤再转了一个圈。
“数日回访,穿梭于廊桥,不经意向下瞥,荷花,已然占据半塘……”
周泗见锦鲤消失,连忙重复一遍,下坠感果然向他袭来。
偌大的蜻蜓张开翅膀,接住突然出现在空中的小蛙与锦鲤。
蝉鸣愈发嘹亮。
知了声不绝。
楼囚蝉于蜻蜓翅膀上向下望。
摇橹船穿梭于荷叶之间,荷花集满池塘。
塘心,廊桥横越,一人负手立于背光处,周身如寒冰,尽管是盛夏也无法消融。
楼囚蝉与他对视的那一刻,讨厌的蝉鸣停止了。
清风夹带着荷香,抚过每一个角落。
“你来了。”少年笑着。
楼囚蝉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摇摆两下尾巴。
周泗:我呢?我也来了!!!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楼囚蝉问。
不是问少年,而是问蜻蜓。
“不久,荷花从半塘开满整个池塘而已。”蜻蜓声音柔和,是许吟湘。
林空有眼帘垂下,似乎是在为楼囚蝉没有问他而伤心。
“他的攻略是怎么写的?”
“若无花,则乘上摇橹船,穿梭于荷之间,品荷叶清香,赏绿、采菱角。最好是化身游鱼,以荷叶为伞,遮去初夏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