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刚刚听到石头摩擦声的主要三个方位。
这会儿光照进来她也就看清了,那些地方缩着好些个小婴儿,有肉的、没肉的,全是一岁两岁的小宝宝。
“他们就算了,他们还小。”天花板上那个小孩熟稔地飘下来把几个孩子扒拉到床榻上排排坐好,又怼到楼囚蝉脸前面问:“你这次见到我怎么没反应?还记得我?”
楼囚蝉果断点头忽悠:“记得!虎子是吧?”
“……我叫二丫。”
“我知道!我就是逗逗你!”楼囚蝉看着眼前这张虽然圆润可爱,但一眼就知道是男孩的脸,想去拽二丫裤子的手蠢蠢欲动,被二丫羞愤地压住。
“我就知道你忘了!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妈给我取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好养活!我是男的!!!!”
“好好好。”楼氏敷衍。
“我以前见过你?”
“对啊,我、小虎、小花他们全是你送葬的呀!只是你每次过来都会把我们忘记掉。”二丫绕着楼囚蝉的头飞了一圈,心想这人是鱼脑袋吗,她上一次来也就是三天前啊。
只是好像这一次,和前几次的气息不太一样了?
但它太小了,还感觉不出来。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楼囚蝉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她,一点也不想理,走去坐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想要闲聊的架势。
“没事就不来看看你吗?!”
“不行。”
二丫:……我谴责你的良心。
二丫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她,孩子气地在她面前飞快地窜来窜去,试图闪花她的眼睛。
等它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没等到楼囚蝉有所表示,倒是等到了它带来的其他小孩的鼓掌,嘴里还咿咿呀呀地,显然是把它的撒气当做了表演。
楼囚蝉瞧它气到了,也跟着鼓起掌来,看到它更气了之后笑容都甜了好多。
“哎呀,年轻就是有精力!”她对小电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