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囚蝉顺着香梅的视线看过去。
香梅老公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向外呕吐,一块又一块的肉从他嘴里砸到地上。
肉全是煮熟的,白花花一片。
肉腥味就是从那堆呕吐物上散发出来的。
要不是楼囚蝉亲眼看着那些肉块从香梅老公嘴里冒出来,她都要以为地上那些是刚刚从锅里捞出来倒在地上的。
因为那些肉全都完好无损,看不出一丝咀嚼的痕迹。
香梅老公还在不停地向外呕着,肉很大块,每一次滑过他的食管都能往外凸起来一大块,令外人也能看到肉块的缓慢蠕动。
在吐出的那一摊肉里,楼囚蝉还找到了眼珠和脏器,五脏六腑俱全。
而且,看大小应该是小孩子。
“还真是食人。”楼囚蝉和小电锯感叹道。
“也真是不怕得朊病毒!”楼囚蝉听小电锯的语气,觉得它要是有眼睛,此时一定在翻白眼。
但是小电锯是一把有素质的电锯,它从不乱翻白眼。
等吐出最后一只耳朵,男人终于停止了呕吐。
他感觉他的胃就像在燃烧一样,火辣辣的疼。
香梅不再捂着嘴无声哭泣,而是扑到那摊肉块儿前面,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所有的话语到嘴边全部变成了无意义的哭喊。
男人捂着自己的胃站在边上面容扭曲地看着香梅哭嚎,没有任何的表示。
“唰——”黑影又从门口飘过。
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叩棺声在黑暗中响起。
丝毫没有被香梅的哭声给遮掩住。
棺材每被叩响一声,肉块就颤动一下,棺材被扣的频率越来越快,肉块就如同在舞蹈一样,跃动着平摊开来,奔向自己该在的位置,组成了一具完整的尸体。
“狗子!!”香梅伸出手,想放在那具尸体上又不敢放上去。
因为缺少了骨架,尸体站不起来,只能瞪着香梅。
“狗子呜呜呜……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香梅看着他瞪着自己的眼睛,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一样,很疼。
小孩没有理她,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香梅,就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