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信息摆在面前时，空天帝竟然也感受到了一丝窒息，似乎空气都被抽空了，胸口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前途一片黑暗...

然后，空天帝看向江白，“你能消停会吗？”

“我寻思，给你营造点氛围感，说不定有奇效。”

江白关掉了真空机，把压在空天帝身上的山挪走，顺手唤回了光明。

“所以，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空天帝这一路走来，斗十皇，战幕后之人，参与五界战争，放逐疯尊者，在王座之战当拉拉队...

这么多难关都闯过去了，结果到头来发现，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和前面的敌人相比，魔主的强度有点太过夸张了。

夸张到什么程度？

空天帝可以肯定，魔主就是最终的BOSS，魔主后面绝对不可能有更强的存在了。

如果有...那空天帝不玩了，谁爱玩谁玩去！

这不耍人嘛！

空天帝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所以，魔主是那道目光的主人吗？”

江白沉默片刻，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是，又不是。”

还挺玄？

“我本来以为，魔主不是那道目光的主人，但等我登顶王座之后，我可以肯定，那道目光和全知权柄离不开关系...”

听着江白的话，空天帝也沉默了。

那道目光，来自全知权柄，而全知权柄又在魔主手中，按理来说，一切沾染全知权柄的存在都会被魔主污染...

好嘛，BOSS又加难度了是吧？

空天帝已经想找2小时退款选项了...

“说回正题。”

江白把发散的话题拉了回来，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关于时间倒流的讨论，

“直到现在，魔主还没有发动时间倒流，那说明只有一种可能...”

听着江白的话，空天帝心底一沉，哪怕不用外置大脑，他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眼下发生的一切，对魔主都是有利的！

魔主默许这一切的发生，因为结局已经注定？

空天帝喃喃道，“所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虽然被天意眷顾，虽然稀里糊涂当上了算无遗策的空天帝，但千纸鹤这个人，本质上，是不信命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和天意决裂。

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对他来讲，对净土来讲，都是无法接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