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街溜子，一个酒蒙子，打过招呼后，一个安静地逛街，一个安静地喝花酒。

兴许是酒喝多了，江白忽然觉得，雨下的都慢了一些，雨幕之中，其他图案都模糊了，唯独单青衣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单青衣一刀砍翻面前的最后一人，杀穿了整条街，站在街尾。

她抬头‘看去’，街道上的人影接连浮现，下一场厮杀即将到来，在这之前，她有短暂的时间休息。

第九神将的试炼很简单，杀，一直杀，杀到这条街上不出现在敌人为止。

但单青衣这场试炼，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因为第九神将雪夜还没死。

雪夜死的那一刻，这条街上会刷新真正的试炼BOSS，过了这关，单青衣就会成为真正的第九神将。

序列能力的极致升华，至少2倍的爆发增幅，基础战力龙级起步，爆发伤害连龙级之上都要退避三舍...

毫不客气地说，第九神将的就业前景，比鬼天帝强多了。

当然，这类事鬼天帝也习惯了，他手下的猎鬼人是负责各地巡查，猎杀鬼物，维持净土平稳的势力。

猎鬼人里最优秀的一位，会成为鬼天帝的接班人，然后被哪个神将、地藏看中挖走。

单青衣停了下来，江白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好像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这世上的事好像就是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想停的时候催着你走，想走的时候又逼着你停下来。

江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单青衣想开口，又觉得开口前应该整理一下，好看一些，即使自己看不见。

她抬手理了理头发，先把马尾重新扎了起来，又把额头前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撩到耳后。

扎起马尾后，单青衣又觉得麻烦，她逛街常杀人，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有些碍事，干脆拔出短刀，刷的一下，把马尾切了大半，马尾瞬间变成狼尾。

青丝落地，整理好发型，单青衣看向江白的方向，却忘了自己先前想说什么，两人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沉默片刻后，两人又近乎同时开口，一问一答，

“好看吗？”

“好看。”

好像她问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如何答，又好像知道他会这么答，她才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