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寒摇头,他了解圣上的为人。
楼钟玉松了口气。
楼钟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他希望太后死,但是又不希望是邬乘御动的手。
他惆怅的看着鸟儿来回忙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腰,跟水桶没什么两样了。
楼钟玉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现在他必须做些什么,不然的话心里就很难受,总是想邬乘御的味道。
想念他的怀抱。
可是蛊已经解了啊。
楼钟玉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现在人也被他赶走了,希望再也不要看见这个男人了。
楼钟玉玩不过他,躲还不行么?
事实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邬乘御哪里是那么好甩开的呢?
……
人真的太复杂了。
就比如他知道邬乘御要死了之后,第一反应是觉得德元在跟他开玩笑,可看着对方丝毫没有破绽的表情,他想,如果是演戏的话那德元也太厉害了。
他希望这是邬乘御对他做的苦肉计。
德元一双眼肿的不行,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
“主子爷他,他快不行了。”
“他最后的愿望就是想看你一眼,玉主子求你了!”
楼钟玉眼神闪躲,他看了看裴映寒,男人的脸上看不上神色,楼钟玉却没由来的慌了神。
难道德元说的是真的?
铺天盖地的黑暗要席卷他,楼钟玉差点接受不了摔倒在地上,裴映寒将人扶稳又规矩的退到他的身后。
楼钟玉再也没有闲暇去关心裴映寒的心理活动了。
“我……带我去看看。”
楼钟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难受的很,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的感觉,这感觉就好像被种下蛊虫的那段时间。
他们心意相通。
现在他浑身都在痛,是不是也说明邬乘御在承受一样的或者更加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