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有些动摇,偏偏身边的落月打了个喷嚏,看起来被冻得不轻,楼钟玉即使自己不冷,也不能让落月跟着受冻,也只好进屋子暖和。
楼府的一砖一瓦都没有变化,就连他离家出走的那个屋子,床上几件凌乱的衣裳,还是那个地方,没有被人挪动一丝一毫。
“你的王妃……”
邬乘宴垂下眸子,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楼钟玉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许是邬乘御已死,此时邬乘宴说话带着几分遗憾几分直白。
“若是没有皇兄,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楼钟玉瞥了一眼旁边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裴映寒,慌了神的开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都应该继续往前看。”
邬乘宴苦笑:“放心吧树青,本王自知有疾,你我之间再无可能,本王只想当树青的哥哥,在树青需要我的时候能保护你就好。”
失明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黑暗,他像是生存在阴暗角落里的蛆虫,而他唯一的光亮被人夺走,从此他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阴暗行走。
树青太美好了。
不敢奢求。
楼钟玉嗯了一声。
邬乘宴又开口:“既然树青回来了,便住在这宅子里罢了,本王会派些人手保护你。”
楼钟玉摇头:“不,不了。”
他还着急上户口呢,住在这里怎么找。
楼钟玉的目光流连在邬乘宴和裴映寒的身上,说实话邬乘宴的条件是目前最好的。
只可惜他不想再与皇家有瓜葛了,骗子暗卫……
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了。
楼钟玉想要跟两人告辞,便拱起手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楼钟玉就似一阵风似的,“嗖”的溜走了,邬乘宴叹气:“我还有事,烦请阿寒去照看树青。”
人心险恶,邬乘宴实在害怕楼钟玉被人欺骗或者拐走,裴映寒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看着楼钟玉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