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虫子在身体里乱爬,痒得彻骨。
已经三日没有见过邬乘御了,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楼钟玉回想着邬乘御身上那一种特殊独有的气息,浑身都发起抖来,殿内的人全被他赶了出去。
如今有了这东西,他是无颜再面对其他人了,即使邬乘御说要带他出宫散心,初春去春蒐,明明是楼钟玉所向往的。
可如今他确实打心底排斥。
不想出去……
身上越发难受了,可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只知道如果邬乘御在的话,他就会好很多。
可是楼钟玉心里厌恶他恨他,脑子却止不住的想念,楼钟玉终是忍不住了,在殿里到处翻找邬乘御用过的东西。
他使的茶杯,坐垫……
还是不够……
楼钟玉又掀开精致的雕花衣柜,里面除了他的衣裳还有邬乘御的几件,楼钟玉将自己的衣裳全部丢出来,腾了个空自己坐了进去。
在满是邬乘御衣服的衣柜里,楼钟玉再一次被邬乘御包裹住,他拿了一件邬乘御最常穿的里衣,套在自己身上,像个瘾君子,疯狂的汲取邬乘御的气息。
只可惜这些都是清洗过的衣裳,邬乘御的气息都不太浓了。
只不过相较于刚才的难受,现在他已经靠着这些衣裳好多了。
而门外的邬乘御也知道楼钟玉根本离不了他,便在门口等着,雪花簌簌飞过,落在邬乘御的黑色大氅,邬乘御身挺如竹,抿了抿唇还是伸出手敲门。
“玉儿,玉儿让朕看看你可好?”
德元上前附耳听了听,皱着眉头如实道:“圣上,里头好像没动静。”
邬乘御不敢再等,一脚将插好的门踹开,四周巡视,果然没有楼钟玉的身影。
“这,这人呢!”
这寝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却是不见一人,德元连忙追问落月:“你家主子人呢!”
落月也摸不清楚,跪在地上请罪:“奴婢不知,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