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玄睁着大眼看着有些傻气,他对着邬乘御笑的腼腆。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夸他呢。
“父皇在说什么,儿臣听不懂……”
邬乘御笑了,“咳咳退下吧。”
邬瑾玄点头,“儿臣告退,望父皇早日康复。”
德元咋舌,“圣上,莫非这大皇子打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邬乘御没有回答,他咳嗽了几声,问德元:“玉妃在做什么?”
德元沉默,玉妃娘娘恢复记忆都事,他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呢,说了怕圣上忧心,不说又怕玉妃娘娘想不开出事。
“圣上,文喜死了。”
邬乘御抿唇,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慌张:“混账,为何不跟朕说。”
德元“扑通”一跪,苦着脸:“奴才,奴才也是怕圣上心里牵挂玉妃娘娘,不好好修养身体啊。”
邬乘御沉默一会,终是叹气:“用御前总管的规格下葬吧。”
德元有些心灰,“嗻……”
瞧瞧,玉妃娘娘跟前儿死了一个奴才都能牵动帝王的心,恐怕他死了也没这么大排场。
他现在可不敢跟圣上说玉妃娘娘恢复记忆的事,罢了罢了还是让他自己发觉吧。
德元叹息,又听他这主子不要命的开口:“德元,给朕穿衣。”
“不可啊圣上,还没有拿到解药,您,您就——”
“备衣。”
苗医者长叹一口气,“去吧去吧。”
若是没有解药,这最后三天还不如自由自在的,不留遗憾的走。
德元一时无话,抹着泪道:“奴才依您就是了。”
邬乘御初下地还有些站不住,吓得德元要把他往床上按,邬乘御闭上眼摇了摇头,伸出手阻止:“无妨,许是躺久了只是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