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文喜我要喝水……”
楼钟玉从昏迷中醒来,再睁眼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个面容陌生的小宫女罢了。
他湿润了眼眶,抖着唇瓣嗫嚅:“文喜……”
“玉妃娘娘您醒了,太好了奴才这就去告知德元公公去。”
楼钟玉却叫住她:“不用。”
小宫女停下脚步,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他,犹豫道:“可公公吩咐过您醒了一定要通知他……”
楼钟玉的脸色陡然一冷,“他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
“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小宫女颤抖着跪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害怕极了。
都说玉妃娘娘与人为善,怎么轮到她的时候她就那么倒霉。
“滚下去。”
“是。”
小宫女低头撤了下去,思来想去她还是去了正殿,不为别的,为的是她是承明宫的奴才。
楼钟玉虚弱的靠在床上,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而他的脑子似乎要炸开,曾经的往事一幕幕出现在他的面前,走马观花,时过境迁。
两股记忆交融,楼钟玉痛苦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才缓过来,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德元效率够快,知道楼钟玉醒来马不停蹄的带着苗医者赶往偏殿。
看见玉妃的神情先是一愣,然后出声问道:“玉妃娘娘,身子可有不适?”
楼钟玉看见德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脑海里回想着德元连同邬乘御蒙骗自己的经历,恨不得拿块砖头给人砸死。
“文喜呢,我要见他。”
德元犹豫,起初他看见文喜的惨状也是一惊,稀稀拉拉一地的内脏,引来飞虫环绕,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其中胡乱攀爬,那眼睛就连到死,也没有合上。
何其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