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林知皇的驻军营后,绿缚才忍不住问:“主公,权王刚才那话.....是何意思?”
齐冠首沉声道:“权王之前被刺杀的事是真的,事情与齐秋岚有关,而齐秋岚似乎只是幕后之人送上来给权王障眼,宣泄怒火的棋子。”
绿缚还是听的云里雾里,但见齐冠首面色不好,明显没有说话的兴致,倒也没有再深问下去。
齐冠首此时的确有些心情欠佳,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林知皇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之前.....但凡两人在一起, 可从未隔的这般远过。
做她贴身内侍的那段时日,两人更是日日不过相隔几丈罢了。
而如今....林知皇但凡与他见面,与他相隔至少都会有个七八丈远,明显是在提防戒备他。
有了之前,再对比现在……
齐冠首才知道林知皇当初对他给予了怎样的.....信任。
若非信任自己绝不会伤她,便是中了软丝饶,她当初也不会容许他那般近身的。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竟让向来不在意任何事的齐冠首......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齐冠首低气压地回了自己的驻军营,一人在帅帐内独坐了良久方才醒过神来,自己好似有些不可理喻了。
他既已为一方掌权人,自然不再是.....友人。
权王提防以待,这难道不是正常之事?
毕竟已各自为营,难道还能如之前那般行君子之交不成?
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情绪起伏倒是愈发大了……
齐冠首摇头失笑,自省了一番后,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在帐外驻守的亲卫兵去唤关山衣进来。
权王刚才既然那般说,想来是已经查明那刺杀之事的幕后之人了。且....那幕后之人必与他有紧密的关系,确实是该好好地查查了。
而林知皇这边在齐冠首走后,就让花铃将他送来的“赔礼”呈过来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字排开的十八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十八颗宝石十八色,皆是成色极好的顶级宝石。
便是花铃这样不在意珠宝首饰的女郎,在看到这长匣里夺目的十八色宝石后,都忍不住哇了一声,道了句“甚美”。
确实甚美,这十八颗未镶嵌的宝石,不论做什么,想必成品做出来都是极美的。
这样宝石,一颗都是价值连城,而齐冠首却一下子送了她十八颗十八色这样的宝石......当真是大手笔了。
就连向来对齐冠首无感的花铃,在见到这一匣子宝石后,都道了句:“齐大郎君....撇开家世不谈,人其实还是不错的。”
林知皇从宝石上收回目光,斜睨了花铃一眼道:“若是撇开家世,他可拿不出这东西来向本王赔礼。”
花铃小声地回了句:“有和给是两回事,他送来这东西赔礼......诚意算是十足了.......”
林知皇笑了:“看看,难怪世人都说没有钱财赚不来的好感,这话这会不就体现出来了?”
花铃见林知皇与她玩笑,也笑着回道:“您难道不
林知皇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齐冠首倒是不好在问,最后才又深深地看了上首端坐的林知皇一眼,方才在忽红地陪送下离了这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