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忠当即仰头大笑:“不错,齐长铮现已经被天子封了政王,哈哈,也不知你们暗下做了什么交易。”
“表哥说笑了,是天子感齐老将军灭贼有功,这才特封下此荣。”
陈长忠顿时笑得更大声了:“你小子,在表哥这也滴水不漏的。”
鲁蕴丹不接陈长忠这话,又给他倒了杯茶,含笑问:“表哥此次可要与蕴丹同盟?”
陈长忠桀骜一笑:“可我看好权王。”
鲁蕴丹温声道:“表哥真是无情。”
陈长忠看着鲁蕴丹的眼睛道:“私交是私交,利益是利益,除了清平门,还有齐氏这头大象可吞,本州牧自然得选最佳同盟者。”
“表哥喝着蕴丹的茶,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当真是伤人心的紧。”
“莫要伤心,聪远该自省才是,实力不如人,就该审视自身了。哈哈,怎好斥他人没有良心?”
陈长忠将鲁蕴丹倒给他的茶再次一饮而尽,不羁地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以如今局势,本州牧只会站权王。”
“相国若想再与本州牧合作,那就要给本州牧看到你的胜局了。”
鲁蕴丹骤然仰首朗笑。
陈长忠还是第一次听鲁蕴丹笑得这般不含蓄,止了往外走的步子,回头朝向茶案边的鲁蕴丹看去。
“聪远笑何?”陈长忠问。
“现在便可给表哥看看蕴丹的胜算。”
陈长忠皱眉,心底的念头一闪而过,手当即就摸上了腰间所配之剑,警惕起来。
“你竟想.......”
陈长忠的话还未说完,便见鲁蕴丹嘴角流下了一缕黑血。
陈长忠见状,眸中的警惕顿时换作了惊色。
“你这个疯子!”
陈长忠瞬间反应过来,当即收剑冲到了茶案边,在鲁蕴丹含笑等着他拳头的目光下,端起他面前喝了半杯的茶盏,毫不犹豫地扬脖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