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被唤作王将军的年轻小将回首便笑,面上那几分邪气在他露齿的笑容中荡然无存。
前来传大将军调令的传令兵,见到王鹿脸上的朝气笑容,有些难以将那刁难人的调令宣之于口了。
“可是口渴?”王鹿见传令兵看着他不传令,面上露出忧心之色,又转回头唤道:“陆柄。”
被换作陆柄的千户上前,对王鹿抱拳,恭声请示道:“将军,有何吩咐?”
“拿个新水囊过来,这位小兄弟快马加鞭过来传房大将军的口令,想是久未补水之故,喉咙疼痛难言,传令前先让他喝点水润润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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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柄这就去取。”陆柄退下,让手下人立即去取个新水囊来。
传令兵见王鹿误会,还这般体贴关照于他,面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便将错就错等着水囊来了,先大口灌了好些水才开始传令。
“王将军,大将军今日清晨听巡海的斥候来报,言浦县码头附近有异,现命你即刻动身去往浦县码头亲自驻守。”
传令兵传完此令,看都不敢看王鹿的脸色,立即就带着随行的两名小兵离开了此处码头巡防营。
“他娘的!”
“这姓房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娘的!干!”
前来传大将房述口令的传令兵一走,跟在王鹿身边的几名百户千户立即就怒声斥骂了起来。
王鹿面上却还是笑盈盈的,不在意道:“房大将军既然有令,我身为其副将岂能不从?调防而已,这又有何?”
陆柄怒道:“这哪是调防?那姓房的,分明是在整您!”
“您昨日才从浦县被调过来,才在这呆了六个时辰都没有,他又将您掉回浦县?”
“是啊!您被那姓房的屡次三番用急调,在沿海几县的码头之间来回疾驰奔波,他分明是有意的想将您的身体耗垮!”
千户蔡步亦是满面含怒道:“要不是那姓房的冒领了您好几次的剿匪军功,他岂能在此次被苗州牧命做独掌一军的掌军大将?”
王鹿眨了眨那双极易惹人对他生有好感的鹿眼,不在意地笑道:“我还太年轻,如今能有幸坐到副将的位置,都多亏了房大将军的提拔,掌军大将的位置我岂敢想?”
“各位误会了,房大将军一定是在历练我。”
话落,王鹿还格外中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