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航似乎是包子吃得有些干,从兜里又掏出一袋类似豆浆的东西,咬开袋子一角,仰头挤进嘴里。
“就是这个味儿!”
煞抓不住季书航,只能烦躁地将身边木屑扫开,也顾不上提醒金主避开,抓起一块儿石头就向这边砸过来。
结果自然是再一次被后者轻易躲开。
“小子,你就只会躲?”
煞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刚才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背在身后的手向黯招了招。
后者会意,绕向房屋后面,借着一堆堆废墟的掩护,偷偷摸向季书航的身后。
季书航当然发现了,只是没有理会,依旧笑眯眯望着前方的煞。
这贱贱的模样,气得煞浑身都在颤抖,却又拿前者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
“方才是我小瞧你了,你敢不敢等我调整好,咱再来一轮!”
未等到回答,煞居然直接就原地坐下了。
<他背后手里握着锤子,虽然哪怕真的砸在宿主身上,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季书航摩挲着下巴,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好嘛,还整上兵法了。
伸手掂了掂包子,还有些烫,那不急了,还能逗这俩玩会儿。
季书航假装在发呆,足足等待了有一分钟,黯才终于摸到了近点,擦拭着手中柴刀,嘴角勾起一道狞笑。
“咣!”
柴刀狠狠劈在季书航的脑袋上,一道血浆飙出,染红了黯的脸庞。
别误会,这血不是季书航的。
眼前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刀和脑袋碰撞,变成两截的不是脑袋,反而是刀。
刀的前端在空中转了数圈,最后不偏不倚扎在了黯自己的右眼里,贯穿整个脑部。
煞已经彻底傻掉了,握紧手中铁锤,半晌后发出了尖锐爆鸣:
“弟弟!”
该说不说,在失去了理智彻底疯狂之后,他终于对得起“煞”这个称谓了,猩红着眼,手中铁锤毫无章法地大幅度抡动。
“大清早的,刚起床就能看到一场喜剧,这体验还挺新奇。”
季书航躲避依旧是那样轻松,仿若闲庭信步:
“不过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