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温战军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是稍稍松弛,长舒了一口气。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如此,也算是免除了你小子的后顾之忧了,希望这次你能够真正的轰动全世界吧。”他喃喃自语着,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子决然与信任,仿佛已在心底为那个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人默默许下了必胜的祝愿。
污水沟监狱大门方向,此刻仿若台风过境后的惨烈现场,只剩一地狼藉。
断裂的铁链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锈迹斑驳的铁门歪歪斜斜地半敞着,好似一张狰狞大口,无声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狱警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皆是满脸的惊愕与茫然,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有几个年轻狱警更是慌了神,心急如焚之下,脚步踉跄地朝着老典狱长办公室奔去,想要第一时间汇报这惊掉下巴的状况。
老典狱长听闻消息,不慌不忙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边。
他身姿笔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都藏着往昔的故事与波澜不惊的沉稳。
他平静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纷飞的大雪,那一片片雪花肆意飘落,似是想掩盖世间一切纷扰,却不知人间已起大乱。
“既然他已经继任新任典狱长,那么我这个老家伙的命令便不做数了,一切听由他指挥便是。”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久经世事的豁达与对继任者的认可。
一名狱警满脸慌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急切说道:“可是典……前典狱长大人,那一千名超级罪犯可都是在世界上恶名昭着的绝世恶人啊!他们犯下的案子桩桩件件都令人毛骨悚然,哪怕只是放出去一个两个,都足以让一个国家陷入恐慌,人心惶惶。现在可好,居然一股脑的全放了出去,这、这简直就是捅破了天,恐怕会引起世界大乱啊!”
老典狱长负手而立并,目光依旧望向窗外的飞雪,听到这话,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那笑里带着几分嘲讽,又有几分无奈。
“有些人安稳了太久,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也该是时候让他们清醒清醒了。”他顿了顿,转头吩咐道,“帮我订张机票,前往京都!”话语间,满是要去直面这场风暴、力挽狂澜的气势。
北境军区大院。屠夫和老猴跟两只做贼心虚的耗子似的,猫着腰,探头探脑地躲在一堵墙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内里的情况。
他们身形壮硕,脸上却满是不符合身份的紧张与谨慎,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身子还时不时地抖一下,生怕弄出点声响暴露了自己。
王富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大步上前,抬手“啪”“啪”两声,一巴掌重重拍到了二人的后脑勺处。
屠夫和老猴吃痛,“哎哟”叫出声来,捂着脑袋,满脸委屈地看向王富贵。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啥呢?咱们是来抢劫的,你们身为大名鼎鼎的超级罪犯,怎么行事风格像个小偷似的?丢不丢人?”王富贵皱着眉,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
屠夫和老猴挠挠头,灿灿笑道:“嘿嘿,老大,这不是头一次劫军区大院么,我俩再牛掰,也从没干过这种逆天的事儿啊,心里没底,难免就有点发怵。”
王富贵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再跟他们啰嗦,径直朝着大院内走了进去。
“站住!什么人……”
几名北境士兵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刚欲拔枪,王富贵身形如电,一个箭步上前,手臂高高扬起,一记凌厉的手刀带着呼呼风声劈下,精准地砍在士兵脖颈处,几个士兵连呼喊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记住,能不伤人最好不要伤人,打晕过去即可。”王富贵回头叮嘱身后众人。
身后跟着的罪犯们见此情形,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拥而上,把那几名北境士兵的配枪和装备七手八脚地背到了自己身上,满脸兴奋,好似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贪婪与跃跃欲试的光芒。
十分钟后,王富贵脚步匆匆来到了北境最高作战指挥室。他环顾四周,只见室内各类仪器闪烁着冰冷的光,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可偌大的空间里却没几个人影,心中不禁泛起疑惑。